沈之焕原本在书房处理政务,就有家奴来禀报说妻子有了身孕。!q~i_u?s*h¨u,b.a+n/g_.,m^e*
沈之焕哪里还坐得住?
忙不迭就放下折子,匆匆跑到了后院。
刚进后院会客厅,就见一大一小正依偎在一起说着话。
沈之焕脚步下意识放轻,就听见了二人这番对话。
顿时,心里是又气又恼,连带着刚才的喜悦情绪都被压下去了三分。
这群奸贼,怎么敢的?!
六皇子往日里不喜读书,不爱去太学,是不是就是被这群人欺负了?!
沈之焕越想越气,但他到底还能稳住自己的情绪。
将满腔怒意压下,他笑着,迈开大步,发出声音:
“夫人,六皇子,你们在说什么悄悄话?”
小胖墩抬起小脑袋,看着舅舅,两只小手抱住舅母的小腿:
“这是我和舅母的秘密,不告诉舅舅!”
“好好好,我们六皇子长大了,都跟舅母有小秘密了。”
沈之焕看向妻子。
沈夫人立刻从丈夫的眼神中读懂了他的意思。
看来,刚才她与六皇子的对话,丈夫己经听见了。
如此也好。
她若是进宫,也只能见皇后娘娘。
此事若是皇后娘娘处理,未免被御史弹劾处事偏颇,皇后是不能太过严厉地处罚其他皇子的。
但若是丈夫进宫,必定是将此事告诉皇上。?2:?@8]/.看¨a\书×网?` ?免?费*?阅%?读?{′
皇上的性子,向来专断。
六皇子是他最疼爱的皇子,他自然会为六皇子讨回公道的。
“听家奴说你怀孕了?”
沈之焕伸手,牵住妻子的手,满目柔情,
“辛苦你了。”
沈夫人摇了摇头:
“我没事。是咱们六皇子辛苦呢!惯来爱玩的性子,今日竟在这里陪了我这么久。而且,今日若不是六皇子执意让夏太医为我诊脉,我只怕还不知道呢!”
“夏太医怎么说?”
“我知道!我知道!”
被两人忽略,六皇子连忙举起小胖手刷存在感。
沈之焕夫妻俩好笑地看着他。
就见小家伙站起身来,一只手背在身后,一只手做捋胡须的样子:
“‘没什么大碍,就是有了半个多月的身孕,平时又没在意,有流产的征兆。这两日好好休息,喝两副保胎药就行了。
“‘保胎药一般药店就有,在下就不给夫人开了。切记,只喝两副就好,平日里注意休养即可。须知药也是毒,需适量。’”
小嗓音刻意压着,却藏不住其中的软糯。
沈之焕夫妻俩看着他这作怪的小模样,忍不住笑起来。
沈之焕点点他的小脑门:
“小心被夏太医知道,回头给你扎针!”
这话果然吓到了小肉墩。·小^说^宅\ ^更`新′最.全¨
刚才还搞怪的小肉墩,那张肉乎乎立刻慌张地往后看。
就见一个人影从外面走进来。
小肉墩也没看清是谁,“嗷”地叫了一声,连忙往沈之焕身后躲。
“六皇子,你怎么了?”
沈绥刚进来,就听见表弟的哀嚎,心里一跳,脸上己经带了几分担心。
他生怕弟弟再不小心受伤。
“表哥你快来,夏太医来了,要给我扎针!”
沈之焕夫妻俩脸上都是止不住的笑。
沈绥看看父母,又看看缩着小脑袋躲在父亲身后的肉团子,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责怪地看了父亲一眼,仿佛在说“父亲你怎么这么坏,吓唬表弟”。
他走过来,温声细语地哄着:
“六皇子别担心,我刚刚己经把夏太医送上了马车。马车己经回长乐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