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接替了西西梳发的工作,很镇静地回答:“西西大人一切安好,谢娘娘挂心。或许娘娘有所不知,西西大人是桂兔一族。”
蔚霜映这时候还没有那么惊讶。
“然后呢?”
大宫女姐姐看她一眼,显然这位新来的娘娘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她只好给这位可怜的娘娘多提醒一点。
“听闻娘娘初进宫时撞上了西西大人的发情期?”
蔚霜映点了点头,以为这是一件惊险但稀松平常的事情。
大宫女姐姐手巧得很,三下五除二给她乌黑长发编成乖巧的小辫,及腰的单侧辫子发量惊人。
她说话的语调都不怎么变:“桂兔一族男女皆可受孕,他们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引诱其进入发情期的人是他们必要相守一生的人,若不能,他们便要为此人守一辈子活寡。”
蔚霜映终于惊得下巴都掉了。
“可我们都是女孩子呀!”
虽然她那时候她一撞进自己怀里就开始火热难耐,哼哼唧唧,但也不能说明......呃是她引诱的......对吧?
大宫女姐姐摸摸她头发,笑了一下,将她的小碎发都乖顺地理好,说:“娘娘,桂兔族一生有两次发情期,第一次是分化性别,无关任何人都能进入,第二次则是被引诱进入。”
蔚霜映心中己经渐渐有了不妙的想法。
“引诱进入发情期后,可以二次分化,根据爱人选择新的性别。”
蔚霜映心里面咯噔一下,但还残存一丝希望和理智:“我看西西还是女孩子,说明她发情期和我无关对吧?”
大宫女姐姐有些惊诧地望她一眼。
蔚霜映问:“怎么了?”
大宫女姐姐又是好笑,又是无奈地提醒傻乎乎的娘娘:“娘娘,不如您仔细回想一下,西西大人是不是高一些了,胸是不是平一些了,声音是不是粗一些了。”
一键三连。
蔚霜映仔细想想,西西好像的确高一些了,胸也从波涛汹涌变成一马平川了,声音更是从清纯软妹音变成清秀少年音了。
蔚霜映闭上眼,懂的人己经泪流满面。
幸好这只是秘境,这和噩梦有什么区别,她宁愿背后捅她的是刀子。
此事就此放下。
之后几天蔚霜映都没看见西西,可太爽了。
好不容易熬到封后大典这天,蔚霜映一早就被大宫女姐姐从被窝里捞出来收拾。
宫服是重到离谱的,大红色软缎上绣着并蒂莲纹,赤金累丝的牡丹簪嵌着数颗鸽血红宝石,簪头银蝶缀满碎钻,随着步伐簌簌闪烁。
“娘娘请抬手。”
蔚霜映晕晕乎乎抬起手,意识还在梦里面。
手腕上被层层叠叠套着六对绞丝纹鎏金镯,每只镯面都錾刻着栩栩如生的缠枝纹。脖子上挂整串估计能把人脖子坠弯的红珊瑚玛瑙朝珠,一看就贵得离谱。
这一套下来,这知道的是结婚,不知道以为女帝登基呢。
蔚霜映晕头转向,忙活了一大早上,然而她惊恐地发现,西人组始终没有联系她!
而一首等待的红日也没有出现。
蔚霜映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