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就觉得可怕,衣服被扒了都不知道是谁扒的。¢d·a¨n_g′y`u′e`d?u`._c¢o¢m′
“放开了喝啊,你喝醉了我也有办法治住你的。”萨若汶可大言不惭,明明自己才是那个不知酒量深浅的人。
哈迪斯看着递到自己面前的酒杯,好笑地接过。
说这么说,但也好久没畅饮美酒,他心里也犯痒,跟着人屈腿坐下,端着酒杯仰头饮下。
略微苦涩的麦酒灼烧喉咙,滚滚而下,倒让人想起不知多久之前,那时战事未消,上一届神王的恐怖统治依旧稳稳压在每个神祇的身上。
但相比于什么反叛与权势,几个幼稚少年神们更在乎的可能是如何掐着战事的空隙,偷摸盗出智慧神的藏酒大快朵颐还不被他人发现。
“喝酒应该去草地上喝的。”他忍不住建议。
“那可不要。”萨若汶一口拒绝了他,也把他从一瞬间的回忆拉到了现实中来,“我不要面子吗?”
他是练酒啊,哈迪斯自己喝不醉,他可不一定,要是在外面醉了他不要面子吗?
萨若汶慢慢抿下半杯麦酒,回味一下就咧嘴道:“苦,苦死了。′z¨h′a~o-x^s·.?n\e/t`看来那商队的酒并非用料不好的劣酒,酒本来就这么苦。”
“你以前在外面喝过?”
“在大地上跟一对商队同行时喝过。”萨若汶强迫自己再喝下几口,依旧被那焦苦的味道从头恶心到尾,难受道,“我当时还以为是人间酿酒的技术不发达,还疑惑那么苦的酒他们怎么喝这么开心。现在看来是我错了,高品质的酒也苦得要命。”
哈迪斯被他这表情逗笑了,“麦酒就是这味道。要不试试葡萄酒?”
“不会喝混酒了?”萨若汶有些迟疑。
哈迪斯哄他:“这些度数都不高,混酒没问题。”
虽然还是有点儿将信将疑,但出于对哈迪斯人品上的信任,萨若汶还是拿出一瓶葡萄酒倒上喝了口。/k·s′j?x-s!w·.^c!o/m?
确实,相比苦涩的麦酒,带一点儿回甘的葡萄酒就要好接受太多了。
萨若汶果断换了酒,反正酒神明晃晃地写着是葡萄酒节的欢宴,喝葡萄酒还契合主题呢。
暖光的灯光之下,一人一神便随意地坐在地上对酌起来。
萨若汶准备的酒很多,喝到后面谁也不知道开了哪瓶酒,什么混酒的担忧在喝上头时也自然而然地抛之脑后了。
事实是,萨若汶确实比自己想的要能喝多了,哈迪斯心里帮他数着数,数到了五瓶时就觉得不错了,但接着又数到十多瓶时他便觉得有点问题了。
他观察了下现在比平时好像更沉默的萨若汶,是真没从外表看出有什么异样,对方的脸都没怎么红,拿着酒杯的手无愧于一个琴师的手,稳得仿佛下一秒就能执剑拉弓。
但他还是担忧地叫了对方一下:“萨若汶?”
“……?”
萨若汶似乎被他的声音震了下,眼睫扑闪了又扑闪,后知后觉地才反应过来他在叫自己名字,转过头看向他,拖长了声音回答:“嗯——?”
“你醉了吗?”
这一卡一卡、转不过弯的样子真让哈迪斯想起曾经见过的魔偶,是有一股可爱劲儿。
“……什么——?”萨若汶大声说,然后歪着头,把耳朵凑近对着他,重复了一遍,“什么——?”
“我说,你醉了吗?”哈迪斯配合地俯下身,在他耳边说到。
“嗯?”萨若汶不明白,揉了揉不知道为什么有点儿发热的耳朵,重复道,“什么?”
“哎,看来是醉了。”
倒是没想到,平时一张嘴能扯到太空再扯到地底的人醉了却是个脑子转不过弯的,哈迪斯感觉颇为有趣。
他忍不住逗起人来,“萨若汶。”
“嗯?”
“你在想什么?”
“什么?”
哈迪斯指了指对方的胸口,“你现在,这里,在想什么?”
“心脏。”萨若汶却呆呆地以为他在问这是什么,老老实实地说了名称。
“是在‘想’什么?”哈迪斯很耐心地问。
“唔?”
“你的记忆里有什么?”
“记忆?……你?”萨若汶眨眨眼,似乎用了老大劲儿才弄明白他在问什么,然后* 缓慢地说。
哈迪斯挑眉:“我?”
“你?”萨若汶稳稳地指着他,“你。”
“我怎么?”
“你,最后一个。”
最后一个……?
本来想趁机翘出一点儿真心话的哈迪斯问到这话就愣了愣,想了下完全没理解到什么意思,便不由皱眉问:“什么最后一个?”
“最后一个,你。”
可萨若汶就真的像卡壳了一般,只会把这几个字翻来覆去地念叨,也说不明白什么“最后一个”,任哈迪斯怎么哄他说其他的都没有什么用,最终只能无奈地听人念咒文一样重复这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