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屏息凝神,凑近那亮着灯火的雕花木窗,用指尖在窗纸上轻轻戳开一个小洞,向内望去。
屋内的景象,让他瞬间怒火焚心!
烛火摇曳下,一个痴肥如猪、浑身赘肉松弛的五十多岁男人,正像一条令人作呕的蛆虫,在锦被大床上扭动翻滚。
他身下压着两个衣衫不整、遍体鳞伤的年轻女子,脸上带着扭曲的兴奋,正粗暴地撕扯着她们的头发,用肥厚的手掌抽打她们裸露的肌肤。女子痛苦的呻吟和压抑的啜泣,如同针尖刺入耳膜。
这根本不是欢好,而是赤裸裸的凌虐!
更让鹿清笃目眦欲裂的是,床榻边还跪着一个看起来只有七八岁、梳着双丫髻的小丫鬟。
她瘦小的身躯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双手高高举着一个沉重的紫檀木托盘,上面放着酒壶和杯盏。她惊恐的大眼睛死死盯着地面,泪水无声地滑落。
“哼!没用的废物!这药根本不管用!”
苏半城似乎未能“尽兴”,恼怒地低吼一声,猛地将两个女子推开,各自狠狠甩了一记耳光!
他坐起身,抓起托盘上的酒壶,对着壶嘴猛灌了几口。
辛辣的酒液似乎点燃了他更邪恶的欲火,他那双浑浊的眼睛,如同毒蛇般,缓缓移向了床边那个瑟瑟发抖的小女孩!
“小贱婢!过来!把衣服给老爷脱了!”他伸出肥腻的手,就要去抓那女童!
“老爷!使不得啊!”
那两个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女子,同时扑了过来,死死抱住苏半城的胳膊,脸上挤出比哭还难看的媚笑,“老爷您消消气!这小贱蹄子毛都没长齐,一身骨头硌人,有什么滋味?您看看我们姐妹……”
很显然,两女人此举是在保护那小丫鬟,想要靠着自己的身体满足苏半城的兽欲,好人那小姑娘逃过一劫。
“滚开!贱货!”
苏半城暴怒,猛地将两人甩开,力道之大让她们撞在床柱上,痛呼出声,“老爷我想玩谁就玩谁!轮得到你们管?!再敢拦着,把你们卖到最下贱的窑子里去!”
他狞笑着,再次扑向那已吓傻的女童!
“恶贼!住手!”
“畜生!受死!”
两声饱含怒火的暴喝,如同惊雷般同时在屋内炸响!
“哗啦——!”
“咔嚓——!”
前窗与后窗的窗棂几乎在同一瞬间被狂暴的力量轰然撞碎!木屑纷飞!
鹿清笃含怒出手,身如离弦之箭,手中长剑化作一道森冷的寒光,直刺苏半城那肥硕的后心!他要一击毙命,绝不给这禽兽丝毫反应的机会!
与此同时,就在他剑尖即将触及苏半城肥肉的刹那,一道如雪练般的银光,也精准无比地缠上了苏半城那粗短的脖子,竟是一柄银丝拂尘!
拂尘的主人手腕只是看似轻巧地一抖、一扯,苏半城那颗肥硕的头颅,竟被硬生生从脖子上扯了下来!
断颈处鲜血如同喷泉般狂飙而出,瞬间染红了华丽的锦被和两个女子的身体!
“嘭!”
几乎在头颅离体的同时,一只穿着杏黄色绣鞋的脚,狠狠踏下!精准地踩在了那颗滚落在地、犹带着惊愕表情的头颅上!
红的、白的、粘稠的、腥臭的……各种难以名状的东西如同炸开的浆果,四散飞溅,溅满了床榻、地板,甚至溅到了那吓得连尖叫都发不出的小丫鬟脸上!
这突如其来的血腥恐怖一幕,终于让屋内的三个女子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尖叫,打破了黑夜的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