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懿却被惢心的话刺激到,怒不可遏地道:“你背叛我,从延禧宫到了长春宫,贪图荣华富贵,可还曾记得我待你也情同姐妹?”
“姐妹?娴答应用朱砂谋害玫嫔和三公主时,可曾想过奴婢与您情同姐妹?娴答应被皇上下旨打入冷宫,想让奴婢跟随陪伴时,可曾想过奴婢待您的真心?”
惢心丝毫不甘示弱,巧舌如簧地反击。
如懿被她说的一噎,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话反驳,只能脸红脖子粗地瞪着惢心。
“不过,若无娴答应曾经那般待奴婢,也没有奴婢如今的日子。奴婢多谢娴答应。”
惢心说着,又行了一礼,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如懿,而后就转身回到长春宫里。
如懿心里憋着一团火发不出来,只能通过用鼻子哼哼出气以表示愤怒,活像一头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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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帝后携手一起回到长春宫。
弘历和琅嬅坐在长春宫主殿上首,旁边的莲心忙里忙外地给帝后二人沏茶,进忠则领了弘历的命令去了延禧宫。
在宝华殿监视如懿的小太监跪在殿中央,如懿则一脸倔强地站在一边,似是挑衅般看着上首的帝后。
她不懂自己做错了什么,要承受这种审讯?
不过是拿着大师的手串瞧了瞧,自己听了小如的话,那般坦然,难道皇上还要怀疑吗?
弘历一眨不眨地盯着如懿,神色戏谑又略显愉悦。
方才刚知道如懿拿了大师的手串时,弘历确实被气的怒火中烧,恨不得首接下令赐死如懿。
他当时的心态并非和上一世一般,一边生气,一边担忧自己的爱人与其他男人有染。
弘历这一世只觉得如懿胆大包天,不将自己这个天子放在眼里,传出去让自己颜面尽失。
此时此刻,待怒气褪去,弘历满心想着的都是能借机惩罚如懿的喜悦,全然顾不上自己的颜面了。
如懿看了看小太监,又不满地看向弘历,“皇上这是何意?”
“你还有脸问朕?”
弘历冷笑一声,怒道,“有人瞧见你与安吉大师举止亲密,今日朕又亲眼瞧着你拿了大师随身戴着的手串,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嫔妾何时与大师举止亲密?”
如懿一脸无辜,“皇上莫不是听了奸人挑唆诬陷,冤枉了嫔妾!?”
说着,她的眼睛迅速扫过了琅嬅的脸,神情分明是意有所指。
琅嬅瞬间读懂她这目光的意思,又好气又好笑。
她淡声道:“娴答应误会本宫了。本宫若当真想陷害你,有成百上千种的方式,何须用这无凭无据的蹩脚理由?”
这个娴答应也是好笑,自己平日里在后宫有的忙的,哪有空琢磨些这种事?
弘历指了指跪在殿中央的小太监,声音阴沉地道:“是他亲眼瞧见你与大师举止亲密,你现在又想倒打一耙说皇后想要陷害你?”
小太监闻言忙伏在地上给帝后磕了三个头,声音悲切,尾音甚至染了些颤抖。
“皇上、皇后娘娘明鉴,奴才那日的确亲眼瞧见娴答应险些摔倒,是安吉大师扶住了娴答应,二人有肢体接触,奴才不敢说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