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皇后娘娘呢?”高晞月不禁问道,“皇后娘娘也会如同皇上般护着嫔妾吗?”
她脑袋一热便脱口而出,眼见琅嬅被这话震惊的神色微顿,她后悔不己,大脑疯狂运转着,想再说些什么找补一下。
谁知琅嬅反应过来后,立刻机敏地体会到高晞月今日提起此事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她在乎的不是皇上,而是自己。
琅嬅虽然不懂高晞月的脑回路,但是抛去皇后的枷锁平心而论,在这后宫里,她最喜欢的就是高晞月。
更何况,琅嬅很擅长察言观色,也能瞧出高晞月对自己的情感不同于其他妃嫔,她对自己的依赖远远大于恭敬。
或许,在高晞月心里,就是将自己当成姐姐来看待的。
琅嬅想到这里,心底柔软,便轻轻拍了拍高晞月的手背,神情含笑却郑重其事。
“你放心,本宫只要在这中宫一日,定会全力护你周全。”
说罢,她有些怕高晞月因此得意地翘起尾巴,日后无法无天,补充道:“当然,你也要与人为善,断不可为害人之事。”
高晞月闻言,喜上眉梢,心底乐开了花儿,甚至有些委屈地想要溢出几滴眼泪。
“嫔妾谨遵皇后娘娘教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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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晞月得偿所愿,便也不再过度担忧,回到咸福宫后便派人拿着些珍贵首饰送到永和宫。
以彰显自己的与人为善。
白蕊姬受宠若惊,当即穿戴整齐来到咸福宫登门谢恩。高晞月见她这般守规矩,愈发觉得自己方才的心理实在有些上不了台面。
她只好忍着对自己的鄙夷,夸赞了几句白蕊姬,紧接着将人送回宫。
虽然是这样,但是高晞月的心情一连好了十几天,这期间宫里也一片祥和宁静。她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总感觉要有大事发生。
她的预感一首都是准的。
这一日午后,她正靠在榻上的软枕中歇息,旁边茉心在给她剥葡萄,将剥好的香甜多汁的葡萄放到她面前的小碟中。
高晞月正闭眼享受着,此时太监双喜踏入殿。
“娘娘,延禧宫的慎常在求见。”
“嗯?”高晞月闻言微微起身,有些摸不着头脑。
平日里慎常在与愉嫔交好,哪怕来咸福宫做客也甚少来自己的主殿,今日为何忽然求见?
她疑惑地问道:“愉嫔呢?不在宫里?”
“回娘娘,愉嫔娘娘也在院子里,但慎常在是有事求见您。”
高晞月的右眼在此时忽然适时地跳了跳,世人常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她虽然不信这些子虚乌有的事,但架不住此刻真的有些担心。
“让她先去正殿,本宫去那里见她。”她一边吩咐双喜,一边起身让茉心给自己披上披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