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宫子羽便堵在了徵宫,他眼底布满血丝,眼下一片青黑,显然一夜未眠。¨咸`鱼_看¨书-网. ^首-发,
“徵公子负责剖检我父兄遗体,可有结果了?”他肆意走在徵宫药架周围,声音沙哑。
宫远徵冷着脸,翻了个大白眼:“执刃与少主所中之毒乃宫门毒药——送仙尘。”
“此毒难解易得,那每日服用百草萃可会中此毒?”
“不会。”
宫子羽眼中寒光一闪:“那我父兄每日服用百草萃却中了毒,我是不是该问责所有制作百草萃的人……”
“百草萃虽然由我负责调制,但送到宫门府邸之后,都是由各宫下人伺候服用,不如你好好查查羽宫的下人。”
宫远徵转身凝视宫子羽,语带讥讽,“况且你无凭无据就污蔑徵宫,你这新上任的羽宫宫主,真是好大的威风。”
两人剑拔弩张地对视,空气中仿佛有火花迸溅。最终宫子羽冷哼道:“证据我会找到的,你等着!”
看着宫子羽愤然离去的背影,宫远徵攥紧了手中的药膏。
本想给阿雪送去……可宫子羽这个蠢货过来找茬,真是扫兴!
宫远徵整理了一下自己,刚抬脚准备去找洛雪,就听到宫尚角的声音。
“远徵。”
宫尚角出现在廊下,玄色大氅衬得他愈发威严。
他来时见宫子羽怒气冲冲离开徵宫,就知道他肯定刚去问责远徴,于是自己就立刻过来看看。
没想到自己刚到,远徴这是打算出去?他看了眼弟弟手中的药膏,猜想道:“你是要去看洛姑娘?”
宫远徵耳尖微红:“她……她伤还没好……还娇贵,我给她送点药膏。*x·i?a,o·s+h/u,o.n_i!u\.`c~o.m\”
“我同你一起前去吧。”
宫远徵心里划过一丝异样,却说不出拒绝的话。他闷闷地应了声,带着兄长前去。
洛雪正倚在窗边把玩着一枚玉簪,忽听门外脚步声渐近。
她眸光一闪,迅速躺回榻上,做出一副虚弱模样。
“阿雪。”宫远徵轻声呼唤着,同时用手轻轻地叩击着门扉,“我带了药来。”
“进来吧。”屋内传来回应,女子声音轻软,像是江南最缠绵的风,透着股清甜。
随着门被缓缓推开,除了宫远徵之外,还有一个身影一同出现。
洛雪定睛一看,只见男人墨色长发如瀑倾泻,脸庞棱角分明,眉锋斜飞入鬓。
那双丹凤眼总是浸着几分冷意,眼尾微微上挑,看人时总带着三分审视,高挺的鼻梁,薄唇紧抿成锋利的首线。
洛雪心中自然知道这是宫尚角,可明面上她又没见过宫尚角长啥样。
她和宫尚角简首就是两个极端,她是看狗都深情,而宫尚角是看谁都像狗。
与此同时,当她悄无声息地观察宫尚角时,宫尚角也在凝视着榻上的女子。
相比于昏迷时的她,清醒过来的女子更是美丽动人,那秋水般的眼眸为她平添了几分柔弱之感,让人不由自主地放松警惕。·w-e.n·x~u\e!t¨x?t-.*c`o\www.
然而,这种表象之下,是否隐藏着别的什么,尚不得而知。
洛雪面带微笑,适时地露出一丝疑惑的神情,柔声问道:“阿徴,这位是?”
宫远徵见状,连忙介绍道:“阿雪,这位是我的兄长,宫尚角。”他的语气中似乎不自觉地流露出一丝骄傲。
洛雪听闻此言,脸上的露出一丝惊讶,作势要起身行礼,口中说道:“原来是鼎鼎大名的宫二先生,久仰。”
“洛姑娘不必多礼。”宫尚角虚扶一下,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缓缓道:“说来,若非洛姑娘放远徴的响箭,在下还不一定能当上执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