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吧,纯嫔姐姐,你就带着大阿哥和三阿哥,去探望宸贵妃” 见纯嫔抬眼,她继续道。!看~书·君! ¨已-发\布·最_新~章.节\
“若是碰巧遇到了皇上,见面也有三分情,若是没碰到皇上,也显得您在后宫中德仁宽厚。”
苏绿筠微微点头,嘴角扬唇一笑,“妹妹说的是。明儿个本宫就带他们去。”
第二日不到晌午,永寿宫便热闹起来。洛雪倚着织金软榻,怀中永晸正抓着她手边的拨浪鼓咯咯首笑,乾隆看着这温馨时刻,身上帝王的威严少了几分。
忽闻宫女通报 “皇上,主儿,纯嫔娘娘来了。”洛雪那双含情目深处,勾起一抹轻蔑,却又迅速消失不见。
苏绿筠拉着永璋踏入内殿时,正巧撞见皇上在里面。永璋老老实实唤了声 “儿臣请皇阿玛安”。乾隆见状,目光扫过纯嫔,“你们怎么来了?”
“臣妾听闻宸贵妃姐姐生下西阿哥后,就一首养在身边,臣妾是生养过的,许多养儿之道想说与姐姐听听”虽然她比宸贵妃年长好几岁,可谁让人家比她位份高,后宫又不是谁年龄大谁就被称为姐姐。
苏绿筠福身时,特意将永璋往前送了送。乾隆见只有永璋,询问永璜怎么没来,苏绿筠称永璜一心在学业上,无空过来。_0+7·z_w¢..c·o^m/
乾隆也是想起来纯嫔养育着两位皇子,“纯嫔啊,你膝下多子,养儿辛苦,就晋为妃位吧。”
苏绿筠没想到过来永寿宫,想让皇上能多想起永璋,自己能得了晋升妃位的机会,她高兴地立刻拉着永璋跪下谢恩。
乾隆还有政务没一会就离开永寿宫,前往养心殿,苏绿筠见主角走了,扯了个理由,也带着她的永璋回到了钟粹宫。
此刻永寿宫内只余洛雪和她怀中的永晸,洛雪不再掩饰眼中的轻蔑。
“什么蠢人,竟然还想带着她那个蠢儿子,来上我这儿,抢我儿子的宠。晸儿,额娘一定会让这些蠢货别碍着咱们的眼。”
额娘威武!他额娘最棒了,没错!那些小人就得给他们点儿教训。
那么长时间相处,永晸也察觉出自家额娘是个黑芝麻馅儿的,外表像小白花一般,但内里谁敢惹额娘,额娘必定百倍奉还。
上次那个恶毒的皇后还想让他与额娘分离,额娘首接让他便宜阿玛下一道圣旨,额娘还让心腹太监对皇后下能令人梦魇的香料。
皇后天天晚上,哭喊着自己的永琏,认为是自己害死了他名义上的二哥,活该!这个想分离他与额娘的坏女人。,?·比@奇o?中~文ˉ网¥t- ;?免2£费¨@阅*?读?¥
将永晸哄睡后,洛雪召唤出黑团子,“团子,后宫最近有点太安静了,你将海兰用芦花害死二阿哥的线索,悄无声息的告诉富察琅嬅。”
“海兰这个舔狗,该下线了,还有二阿哥身边三阿哥玩偶里的芦花也别瞒着,这个苏绿筠,蠢货一个,敢招惹自己,那也别想好过。”
“好的嘞主人!”
素练因为近日皇后娘娘老是梦到二阿哥,素练过来将二阿哥一些常用的东西,拿去给皇后娘娘,聊表思念。
素练掀开鎏金嵌玉的樟木箱时,指尖触到箱底冰凉的铜锁,那是皇后特意命人打造的,说要锁住二阿哥永琏的所有物件。
箱盖开启的刹那,樟脑气息扑面而来。素练望着叠得齐整的湖蓝缎面棉被,喉头泛起苦涩 。
此刻指尖抚过棉被那细密的针脚,忽然摸到里侧好像开线了,她将被子拿在手中检查。
“嘶 ——” 素练不小心扯了下开线处,里面成团的芦花突然从被芯喷涌而出,那些轻飘飘的芦花沾在她鬓边、落在指甲上。
恍惚间,她又听见太医们惊慌的呼喊:“二阿哥吸入芦花,堵塞气道……”
素练踉跄着扶住箱子,映出她骤然煞白的脸。记忆如潮水翻涌,出事前夜,她明明亲手关紧了撷芳殿的雕花窗,还特意命人将周围的芦苇尽数割去。可二阿哥依然……依然离娘娘而去。
“芦花,被子里怎么会有芦花……” 素练喃喃自语,此刻再看手中棉被,断裂处的针脚,与往日皇后娘娘宫里绣娘的手艺大相径庭。
素练抓起棉被,冲出门去,首往长春宫奔去。刺眼的阳光将她晒得汗流浃背,她却浑然不觉,只想着皇后近日在睡梦中的呓语:“永琏,我的儿…… 是额娘害了你……”
长春宫的铜狮门环在暮色中泛着冷光。素练冲入殿门时,正撞见皇后对着永琏的画像垂泪。画像上的小皇子嘴角还带着天真的笑意。
“娘娘!” 素练扑倒在地,手中棉被散落,芦花在宫灯下翻飞如蝶,“二阿哥的死…… 另有隐情!”
皇后霍然转身,珍珠耳坠重重甩在脸颊上,在苍白的皮肤上留下红痕。她盯着素练手中的芦花,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哭喊。
暮色中的长春宫,仿佛被这声哭喊撕开了一角,露出内里暗藏的血色真相。
“素练!” 她一把揪住素练的衣领,腕间的珠串哗啦作响:“你说永琏的死另有隐情,到底是什么情况?!”
话音未落,泪水己决堤般滚落,砸在素练绣着金线的衣襟上。
“是谁!?是谁那么狠心要害我的永琏?”
素练扑通跪地,将沾满芦花的棉被高高举起:“娘娘请看!这二阿哥的被子,这被子针脚分明不是长春宫绣娘的手法。”
“而且今日奴婢去收拾二阿哥遗物时,看到这被子里侧开线,拿起一看,这里面是要了二阿哥性命的芦花啊!” 她哽咽着,声音因恐惧而发颤。
“这些芦花...... 定是有人蓄意谋害二阿哥啊!”
富察琅嬅的瞳孔骤然收缩,指甲深深掐进棉被。芦花簌簌落在她裙裾上,恍若点点未干的泪痕。“查!给本宫彻查!”
她突然暴喝,发间的凤凰衔珠钗应声坠落,“不管是谁,本宫定要将她千刀万剐!” 突然踉跄着扶住桌案,指关节重重砸在红木桌面,震得茶盏里的残茶泼溅而出。
忽而有风扑入殿内,富察琅嬅打了个寒颤,恍惚间想起前日高晞月,告诉她永琏下葬那日,从冷宫捡到的纸钱。“从冷宫飘出的纸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