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飞!你眼瞎了吗?"
马承气得浑身发抖,"李将军现在是河西都督府的都督长史!浑屠这是以下犯上,你们是想造反吗?"
伏飞夸张地"哎哟"一声,拍着脑门作恍然大悟状:
"瞧我这记性!咱们的这位李队长已经不再只是有个刺史义父的刺史府亲兵队长了,已经是河西都督长史了!"
他故意把"刺史府亲兵队长"和"河西都督长史"两个词咬得极重,引来周围一阵嗤笑。/小!说+C\M+S* ,追¨最*新+章\节?
"马校尉这么急着表忠心啊?"伏飞凑近马承,声音却大得所有人都能听见。
"听说李长史在刺史府时就跟你交好?难怪人家刚升官,你就跟闻到肉味的狗似的摇尾巴。"
马承脸色铁青,手已经按在了刀柄上:"伏飞,你嘴巴放干净点!"
"怎么?我说错了?"伏飞不退反进,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目光阴冷的如同毒蛇吐信。
"河西都督长史啊,人家自己都还没摆起这个谱呢,你这个狗腿子倒是先替他摆起来了。"
“河西都督长史......河西都督长史......”
伏飞低声呢喃了两句,突然一把揪住马承的衣领,粗壮的手臂上青筋暴起,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咸/鱼*看,书`网, `无,错,内,容^
"河西都督长史?"伏飞的声音陡然拔高,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你他妈给我看清楚!"
他粗暴地拽着马承转向路边,指着地上那些被战马踩踏得血肉模糊的残骸。
那些曾经是活生生的战士,如今只剩下一滩滩暗红的肉泥,混合着泥土和碎骨,触目惊心。
"看看这些兄弟!看看他们!"伏飞的声音嘶哑得可怕,"七天!他妈的七天!跑死了两百八十七匹战马,死伤三百多个兄弟!"
“就是为了赶去长安,看天子搂着美人儿在城楼上笑,为了博美人一笑!”
他猛地将马承掼在地上,自己却踉跄着后退两步,仿佛被自己的愤怒灼伤。
周围的士兵们沉默着,但眼神中的怒火比任何言语都更有力量。
伏飞突然狂笑起来,笑声中却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悲凉。
"好一个河西都督长史!踩着兄弟们的尸体爬上去的官位,很威风是不是?"
他转身指向仍跪在地上的李陵,手指因愤怒而剧烈颤抖:"这个狗屁长史怎么来的?啊?马承你告诉我!"
不等马承回答,伏飞就一脚踢飞了脚边的石块,粘着暗红色血肉的石块,落到了李陵的面前。+新?完,本*神`站¢ *追`最′新!章-节^
“靠的是踩着兄弟们的尸体,把兄弟们的尸体都给踩成了肉泥换来的。”
伏飞的声音已经嘶哑得不成样子:"为了在天子面前露个脸,为了往上爬......”
伏飞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道:“他李陵可以拿兄弟们当垫脚石,他可以凭着一个亲兵队长的身份,成为统领五千兵马的主将,谁让他有个刺史义父呢。"
“可他妈的他踩着兄弟们尸体上位的时候,能不能请他这位河西都督长史大人的脚下别用那么大的力,能不能给兄弟们留一具稍微完整一点的尸体!”
周围的士兵开始骚动,有人低声咒骂,有人狠狠啐着唾沫。
“杀了他......”
“杀了他这个狗娘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