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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的预想里,这场谈话并不该在如今的情形下展开,不过没有人能预知一切,这个状况也不能说很糟糕。
希望系统的表现能好一点。
黑泽先生声音和缓,细细为系统解释:“这是很容易理解的事情,末日的延期,是在积蓄力量,突然出现,是为了避开你的耳目,乃至于末日中的‘幽灵’会攻击你,也是为了妨碍你的行动。”
“妨碍我……?”系统喃喃自语。
在宿主这样的解说之下,确实一切都有迹可循了,但它仍然感到困惑:“也就是说,末日的出现……其实是被控制的?”
这有些超出系统的接受范围了。
“未必有那么明确的控制力,也未必有那么清晰的意识,”黑泽先生平静地说,“和这个世界的‘剧情’一样,更像是本能。”
“上一次的末日是例外,因为来不及了,”他望着雨幕中自己的倒影,“如果不能尽快毁灭掉世界,故事就要结束了,这也都是不得已的事情。¢x,i·n~w,a+n+b·e+n!.^o~r·g?”
“是这样吗?”系统觉得宿主的每一句话都好有道理,但它心中的疑惑却变得更多了,“可是,究竟是什么人……什么样的存在,在进行这一切呢?宿主你又是为什么会知道的?”
它问得芯惊胆战,生怕宿主突然来一句“我就是幕后黑手”,比起那个,系统更愿意相信自己的感知能力出了问题,这个世界上可能还存在别的外来者。
“你已经说过,这个世界上不存在其他外来者,”黑泽阵一边说着,一边拉上窗帘,离开窗边,“那么,还有什么存在,能瞒过你的感知,操控一整个世界,同时一直处在半睡半醒的不完全状态?”
系统发出鸣笛般的噪声:“世界意识?!”
这个答案比“宿主就是幕后黑手”还令它惊讶,再怎么说,宿主想要毁灭世界不是没有缘由,可是世界意识……为什么一个仅仅为了维系故事运转的存在,会想要毁掉故事本身啊?
黑泽先生对系统的震惊早有预料,他体贴地没有说话,给系统一些消化的时间。?s/s¨x¢i~a,o^s/h·u!o\._c′o~m¢
当然,他也不会在这里干等,在系统努力加载新信息的时候,黑泽阵离开窗边,回身走向办公室的柜子。
他打开柜门,从里面拿出一瓶酒,之后又从冰箱里取了半桶冰块,最后走到桌边,往玻璃杯里加了几块冰,打开酒瓶倒酒。
系统仿佛是被这流水的声音惊醒,在酒杯倒满后,它才恍恍惚惚地出声:“我都不知道……你这里还放着酒。”
“一般没时间喝,”黑泽先生笑了笑,“也没心情。”
是说今天很有心情的意思吗……系统对着黑泽先生手中的酒杯发呆,感觉自己格外茫然。
黑泽先生像是感知到它的想法,平静地说:“今天我们应该会聊很久。”
系统怔了一会儿:“聊……世界意识吗?”
“聊你。”黑泽阵回答。
系统更为惊诧:“我?”
“我原本认为,你只要走得够远,总会想起来的,”黑泽先生没有在意它的惊讶,平静地叙述,“但现在看来,只能直接来了。”
难得打算采取温和一点的做法,看样子还是不太适合他。
“啊……所以你开始鼓励我到处跑吗……”系统恍然。
刚才还直接让它入侵组织的资料,这都是计划的一环吗。
系统一点没有被宿主“算计”的不满,反而莫名地产生了一点“我还是有点用的嘛”的安心,只不过,它很清楚,能让宿主怀有期待的肯定不是现在的自己。
“你认为这能帮助我恢复被封印的数据吗?”系统不太明白宿主为何会有这样的信心。
它反正是完全没有头绪的,几乎每时每刻都和它共处的宿主,应该不可能得到它自己都不知道的信息吧。
“我猜的,”黑泽先生笑了笑,继续喝酒,“总之,现在让我们试一试。”
系统其实还一头雾水,甚至没搞明白宿主为什么会想要自己恢复那些数据,但它尚未开口,黑泽先生一句话,就让它将所有想要问的话忘记了——
“你休眠的时候,我见到它了。”
这间屋子真正地安静了许久。
甚至许久之后,系统也只是发出了一个茫然的单音:“啊?”
这个消息有点……过于出乎意料了,它的数据一片混乱,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问些什么。
“还挺好说话的,”黑泽先生并不介意系统的糟糕表现,他笑着继续道,“只是想劝我帮它。”
系统愣愣的:“那你……”
黑泽阵没说话,垂眸继续喝酒,系统愣了一会儿,想明白了。
既然此时他们还坐在这里,那宿主必然是没有听从世界意识的建议。
但是,坦白说,从“世界意识是造成末日的罪魁祸首”这个部分开始,它就没听懂了,此时就像个上数学课的时候弯腰捡笔的学生,脑子里只有浆糊,完全不知道宿主这么做意味着什么。
系统是第一次享受到黑泽先生狂倒情报的待遇,反应比之前所有人都糟糕,刚说了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