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卯,怎么了?”
楼鸿渐蹲下身,单膝跪地在妹妹的面前,视线与她平视。/x~t,i¨a~n\l*a`i/.`c/o,m·楼鸿渐安抚地摸了摸卯卯的脑袋,温热的掌心贴着她柔软的小脸,疑惑地问:“你不是一直想要参加舞会,还练了好几天如何跳舞,怎么忽然不跳了?”“哥哥,卯卯不想跳了。”卯卯蹭了蹭他的掌心,圆圆的小脸上还带着明显的害怕,她抱住哥哥的手,慌慌张张地摇着脑袋,小奶音里带上了慌乱的鼻音:“哥哥,哥哥也不跳了。”“好,好。我们不跳了。”眼看着妹妹急的眼睛红通通,都快要哭出来,楼鸿渐连忙答应下来。不跳舞又不是什么大事,眼下还是哄妹妹更重要。他抱起卯卯,手掌安抚地拍着她的后背,感觉到妹妹缩在自已的怀里,小身体在不住地颤抖着。他满心困惑,一时问不出口,口中一边说着安慰的话,一边飞快地远离舞池,回到刚才待的角落里。奇迹般的,伴随着他离开,卯卯的情绪也逐渐稳定下来,小小的身体也不再害怕地发抖。“三哥?”楼燕绥困惑地抬起头,看着去而复返的两个人:“你们怎么回来了?”楼鸿渐说:“卯卯忽然不想跳舞。”“卯卯?”兄弟两人目光疑惑地看向妹妹。?看?书¢£,屋??? ÷?更ˉ新?最~/快±%<尽管情绪已经稳定下来,可卯卯还是依恋地趴在楼鸿渐的肩膀上,小手紧紧地搂着他的脖子,手心用力攥着他的西装布料,好像抓住什么救命稻草一样,哪怕是哥哥们喊她的名字,也只会摇头,一声不吭,多问两句,就把小脸埋进哥哥怀里。明显是受了惊吓的模样。张静姝还未离开,见到她这副模样,不由得担心:“她这是怎么了?”“我也不知道。”楼鸿渐抱着妹妹的后背:“我们本想去跳舞,她忽然变成这样。”“难道她是不想与你跳舞?”张静姝猜测。楼鸿渐:“……”张静姝试探地去触碰卯卯,小姑娘并没有拒绝,像小猫咪一样,用自已软嘟嘟的脸颊去蹭她的手指。张静姝摸着她冰凉凉的脸蛋,问:“卯卯,姐姐带你玩好不好?”“姐姐……”张静姝提议:“姐姐带你跳舞?我也会跳男步,跳的还算不错。”卯卯:“……”卯卯转过头,又把脸埋进了哥哥的怀里。楼鸿渐“哈”了一声,抱着妹妹转过身,脸上露出了明显的得意。“卯卯怎么会忽然变成这样?”楼燕绥眉目露出担忧,神色忧虑地看着妹妹:“三哥,究竟发生了什么?”楼鸿渐自已也是一塌糊涂。*k~a¢n^s_h^u^j`u~n·.?c^c\他从头道来:“我带卯卯去跳舞,本来都好好的,只是才刚走到那里,卯卯就忽然停下反悔,说不要去。”“不要去?”“不止自已不要去,还让我不要去。”楼燕绥眉心一跳,放在轮椅扶手的手忽然握紧。他的脸色忽地变得凝重起来:“三哥,你记不记得,先前有一回,大哥要出门,卯卯也忽然抱住他,也不要他出门。”楼鸿渐当然记得。这么大的事,他怎么可能忘了?当时,所有人都觉得卯卯是在无理取闹,他还帮卯卯说了话。等后来,从月仙饭店里搜出炸药后,全家人都吓了一大跳。他的惊吓持续到了现在,这会儿听见弟弟的话,他整个人吓得一激灵,安慰妹妹的动作都停了,不可思议地睁大眼睛:“阿绥,难道你的意思是说……”楼燕绥点头:“这是我的猜测,也许卯卯只是单纯不想跳舞。” 话是这么说,但兄弟俩都知道。卯卯有着神奇的预感,当她无缘无故抗拒做某件事情时,就代表其中一定有问题!楼鸿渐整个人都毛了。他回头看向宴会大厅,入目所及之处,觥筹交错,纸醉金迷,华丽的水晶吊灯之下,所有宾客都穿着精致的礼服,与面前的人攀谈,高雅矜贵,一片华丽盛大的景象。在这片奢华璀璨的表面之下,会隐藏着什么恐怖的危险?张静姝听两人打哑谜,看着他们紧张的脸色,更是满头雾水:“你们兄弟俩在说什么?”楼鸿渐霍然转过头来:“张小姐,你的生日宴会也许有危险。”“危险?什么危险?”“暂时还不知道,但是你相信我,这里面肯定有问题!”张静姝白了他一眼:“你说有问题,我就要信你?楼三少,为了今天的生日宴,我提前好久开始准备,每一个宾客都是我亲自写的请帖邀请,进出的人员也经过盘查,能有什么危险?”楼鸿渐激动:“你相信我,我说的是真的!”楼燕绥帮着劝说:“张小姐,以防万一,你还是再让人检查一下。”上一次,他们也不相信卯卯的话。楼凤举也信誓旦旦,说他提前盘查过月仙饭店,保证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可最后还不是发现了炸药?最后,那个炸药的来源被审出来,已经是国家关系之间的阴谋,幕后指使更是怎么也想不到自已的阴谋是如何被发现。一切发生的隐秘,连报纸上都没刊登,只有他们家自已人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但张静姝只是一个外人,别说是炸药,连卯卯的神奇都没听说过。骤然听到这兄弟俩一人一句苦口婆心的劝告,她也只是狐疑:“你们两个在对我做什么恶作剧?”楼鸿渐差点急死。“就算我再讨厌你,也不会用这么多人的性命跟你开玩笑,我说的是真的!”万一,这里也藏了炸药该怎么办?环顾四周,桌子底下,装饰花瓶,或者那些窗帘的帷幔之后,到处都是可以藏东西的地方!楼鸿渐严肃地说:“张小姐,我建议你立刻暂停宴会,将这个地方从头到尾排查一遍。”“还有宾客。”楼燕绥提醒:“也许,宾客之中也藏了什么危险人物。”张静姝:“……”自已好端端的生日宴会,已经进行到一半,怎么能因为这两个人三言两语而停止?就这么结束?她的面子往哪搁?邀请了那么多客人,岂不是太过失礼?张静姝想骂人,但看着两个人脸上不似作假的紧张与焦急,勉强冷静下来。她反问:“到底是有什么危险?你们又是怎么知道的?”楼鸿渐:“这个……暂时还不知道。”楼燕绥:“我们如何知道的,也暂时不能告诉你,但我们有十成把握。”张静姝:“……”楼鸿渐掂了掂怀里的妹妹:“你不相信我,总得相信卯卯吧?”“姐姐……”卯卯从哥哥的怀里冒出脑袋,乌溜溜湿润润的圆眼睛眼巴巴地看过来。张静姝:“…………”真的不是这兄妹三个人联合起来在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