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从始至终,只有她无可救药若飞蛾扑火般单恋他。
他从未当面说过喜欢她。
心尖酸涩,眼泪不争气夺眶而出,他炙烈的吻追逐她的泪,极尽温柔吻着她的眼泪。
“奴才也不喜欢王爷..呜...”
赌气的话还没说完,她被撞得低呼,抱紧他。
情到浓时,吕云黛忍不住落泪:“可不可以喜欢我?就今晚。可好?”
她的语气染着小心翼翼的祈求,胤禛心尖轻颤,被她哭乱了心神。
他唇瓣翕张间,却如鲠在喉。
不,他好不容易才逼着自己收回那些狂悖的念头,绝不能再为她沉沦。
她的脾气秉性,以及身份血统,与他理想中的妻子,全然背道而驰,他只是一时兴起,年少无知,她只是他年少时犯下的错,他绝不能一错再错,彻底万劫不复。
她可以是他的棋子、弃子、玩物,但唯独不能是他的妻子。
吕云黛扯出一丝苦涩笑容,他的沉默已然是拒绝之意。
“奴才已知道答案了,王爷,奴才此生不会再问。”
今晚她鼓足勇气表白,彻底以失败告终,吕云黛失落闭眼,不再去追问自取其辱的答案。
云雨之后,她沉默起身穿衣,重新跃入血棺内。
“小八,快些!”
她沙哑的声音从棺材内传出。
暗八推门而入,心绪复杂看向幔帐,轻叹一口气,飞身入了血棺内。
密室内,六子此时心情简直糟糕透顶,甚至不顾死活的冲向前几日打不过的傀儡阵,被瘆人的蠕动头发裹成了粽子。
“六子!”暗八抡剑冲向六子。
“小八,我自己来,你去练你的。不必管我。”
吕云黛浑身都被铁线虫裹紧,窒息的濒死感袭来,她混沌的脑袋越发清醒。
她抡剑斩碎傀儡,紧接着又被傀儡内部涌出的毒虫侵袭。
七日后,暗八踉踉跄跄疲累不堪爬出血棺材。
苏培盛正在掌灯,见暗八爬出来,赶忙擒灯凑到血棺前张望,却并未见到六子的身影。
苏培盛忙不迭伸长脖子,盯着血棺内:“暗八,六子呢?”
“回苏公公,六子杀红眼不肯出来,奴才来拿些吃食和金创药。”
“哎呀,六子伤的重不重?”苏培盛小跑着取来一袋干粮和几瓶金创药。
“够不够?”苏培盛将干粮和伤药塞到暗八手里。
“劳烦苏公公将金创药和干粮都给奴才吧,六子说三个月内不会出来。”
“啊..这..”苏培盛欲言又止,看向正伏案处理奏疏的王爷。
“嗯。”
极低沉冷冽的声音传来,苏培盛与暗八都察觉到王爷此刻心情不佳,瞬时面面相觑。
少顷,暗八背着大包小包的干粮消失在血棺内。
后日就是端午节,吕云黛和小八呆在地宫内接近三个月,此时她躺在满是毒蛇的虿盆内,难受的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