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培盛将六子拽到一边说体己话:“六子啊,这一百两银子你拿的要名正言顺,爷赐得也要师出有名,旁的暗卫都看着。^天,禧\小~税^枉/ _勉.费?悦\黩¢”
“你的脸面就是爷的脸面,瞧你今日多丢人呐~”
“奴才知错。”吕云黛垂头丧气认错。
揣好一百两银子之后,恰值暗卫交班之时,小八躲在树后蔫坏的憋笑,吕云黛伸手擦脸,把自己擦成了花脸猫儿。
冷不丁从马车窗丢出一块鸽灰的帕子,四阿哥冷冽的声音传来:“狗奴才,擦干净你的狗脸。”
“遵命。”吕云黛接住帕子擦干净脸上的面灰,熟练的将用过的帕子揣怀里。
四阿哥用的帕子是最宣软的湖丝,拿回去洗干净还能用。
她已经凑了十六块帕子,刚好能缝个枕套,古代人用的瓷枕和木枕又硬又冷,还落枕。她更喜欢绵软的棉花枕头。
苏培盛憋笑走到满脸灰蒙蒙的六子面前。
“对了六子,今儿太子和三爷会前来,主子们也带来了暗卫,为免误伤,暗卫间只认口令不认人,说不出口令者杀无赦。”
“好的苏哥哥,请问口令是什么?”
“面粉。_完/夲_鰰?颤¢ \已`发+布_最.欣′彰.劫~”苏培盛捂嘴偷笑。
“....”
“哦。”
四阿哥从前给暗卫的口令都是诸如风花雪月的酸诗,今日的暗号明显就是在嘲讽她。
吕云黛气哼哼躲到树后,从一摞的人皮面具里挑出一张络腮胡子脸换上。
暗卫需千人千面,面对特定之人,会用对应的面具。
她在太子和三阿哥的暗卫面前,用的是人狠话不多的大胡子暗卫脸。
换好面具,吕云黛去寻小八。
可恶的家伙还在憋笑,吕云黛气的抬腿踹他屁股。
“六子,今日的暗号是什么?”
“爹。”
“哦,爹。”
“嗯,乖儿子。”
“不对!六子你这癞皮狗!你占我便宜!”
“成,你是我爹,我昨儿就认你当爹了,你自己不乐意,爹爹爹,咱家财产到底有多少啊?”
“你给我闪开,不要脸!”
“好了不闹了,今儿的暗号是..面粉。!看!书_屋-小*税*惘+ `勉.费\岳-黩/”吕云黛说完就转身逃离,身后果然传来小八毁天灭地的嘲笑声。
她和小八二人藏匿在山道两侧的密林,一路护送四阿哥登红螺山。
行至半山腰就瞧见那两棵要命的千年银杏树。
千年古刹红螺寺隐于山野间,红螺寺大雄宝殿前,有两株千年银杏树,一棵为雌,一棵为雄。
只不过银杏树这种植物很无聊,只可远观,凑近了滂臭,掉落一地的腐败烂银杏果发出腐肉混合烂果子的恶臭味,比屎臭还恶心。
只是银杏树高耸,藏匿在银杏树上可将红螺寺尽收眼底,把控全局,必须要有暗卫守着。
别以为暗卫飞檐走壁都很神秘炫酷,只有当过暗卫才知道个中苦楚,就比如红螺寺的银杏树,常年霸榜暗卫噩梦藏匿地前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