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回事,小姐总是突然这样,不敢让夫人知道,害怕夫人担心。?h′u?l,i*a?n¢w^x,.\c?o_m+私下问了大夫,大夫也看不出病因,只给了这些止血的药。”
药敷上后,血流得慢了些,沈岁桉一人用帕子按着就行,她轻轻拨开两人的手,笑道:“无碍,只是留点血,也不痛,敷上药就没事了。青鸢都这么大个人了,还因为这么点小事哭鼻子,我可要羞你了。”
沈岁桉不说还好,她一说,青鸢的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沈岁桉被惊了一下,连伸手去给她擦脸。
云若能看得出来这么一下,沈岁桉的脸色都苍白了许多,可见不单单是流点血这么简单,她应该是不忍身边的人为她担心,这才瞒着不说。
转眼看到一言不发,面色凝重的云若,沈岁桉放下手中的帕子,笑着对她说:“我没事,你别被这丫头这架势吓到了。”
看着她努力装作轻然的样子,云若尽量不去理会眼中的那股酸涩,她回以一个浅笑,捏了一点衣袖为她抹去鼻翼旁边的血迹,说:“没事就好,我们陪你回房吧,你都在这陪我一下午了,坐久了累人,先回去歇会儿,待会儿再陪我用晚膳可好?”
沈岁桉点了点头,青鸢也知道自己刚才情绪波动太大,肯定会让小姐心里难受,她赶紧擦干眼泪,扶着沈岁桉回了房。?x¨x*i.a,n?g*s+h¢u`..c+o?m\
为她盖好被子,她又突然抓住云若的手,说道:“我睡一会儿就好,你们待会儿记得叫醒我。”
见云若点头,沈岁桉带着笑意睡了过去,只是这一睡就是一天一夜,其间也试着叫了她几次,却没什么动静,若不是她胸膛处还有轻微的起伏,青鸢都以为她再也见不到她的小姐了。
沈岁桉再次醒来,是在一个静谧的午后。丫鬟们打着盹,云若坐在她的床边看书。
她默默地看了云若好一会儿,云若翻书时无意瞥了一眼才看到她那双大眼睛滴溜溜盯着自己。?k!e~k`a+n/s\h?u~.·c¢o`m?
云若放下书,笑她:“醒了也不叫我一声。”
“看你看得太认真了,没舍得打扰你。”
沈岁桉还是一脸病色,饶是在她睡着的时候也在给她灌药,但是好像药效颇微。
想着她许久没吃东西了,云若问她饿不饿,渴不渴。
见她点了点头,云若眉梢挂上点喜意,有胃口就好,忙吩咐了青鸢去给沈岁桉准备点吃食,她自己倒了杯水,一点一点喂给她。
待她喝完,云若放下杯子,左右打量了她几眼,说:“睡一觉气色好些了,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沈岁桉微微摇了摇头,云若轻笑:“那就是慢慢好起来了。”
沈岁桉知道云若在哄自己,但她还是跟着笑了笑,随后凝着她,好像有什么话想跟她说。
“想和我说些什么吗?”云若注意到她的神情,先问出了口。
沈岁桉伸出手,想要拉她,云若将自己的手放进她的手里。沈岁桉的手有些冰凉,握上她的手只觉得一阵暖意。
“云若。”她轻声唤她,云若眉眼张开,示意她在听,“若是,我哪天走了……”
一听她说这样丧气的话,云若蹙着眉打断她:“别说这样的话,你会好起来的。”
沈岁桉无声苦笑,自己的身体她自己清楚,怕是已到了油尽灯枯之际,时日不多了。不过幸好在最后这段日子,父母、朋友都一直陪着她,让她一如既往地被爱着。
“我只是说万一,万一,”沈岁桉握紧了云若的手,“我先走了,可以麻烦你替我照顾好我的爹娘吗?我知道我这个要求怕是不妥,只是除了你,我想不到还有谁可以帮我。爹娘生养我一场,我这个女儿却不能在他们膝下承欢尽孝,实在有愧。我一见你,就蓦地觉得亲昵,相识这么久以来,我只当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当你是我的异姓姐妹,我的爹娘要是能得你照顾,我想我死也无憾了……”
沈岁桉说得悲切,眼角已滑落晶莹的眼泪,她知道自己突然和云若提及这个念头有些失礼,只是她太害怕万一哪天她睡着后就再也醒不过来,那这些话就再也没机会说出口了。
云若是她交到的第一个朋友,两人一见如故,趣味相投,沈岁桉很喜欢她。她知道云若是个真诚善良的人,她上进聪明,坚韧有情义,这样好的一个人,无论做什么都可以在这个世间自给自足,创造属于她的天地,沈岁桉惊羡于她的能力,庆幸自己能与她相识。
近来她混沌度日的时候,她总在想自己死后的事,有时看着母亲与她相谈甚欢的时候,觉得母亲要是有这么个女儿,肯定会很幸福。
她的父亲是个刚正不阿的性子,曲意逢迎、趋炎附势的事从来不会做,虽然得了个好官的名头,但在京为官这么多年,难免会树敌,沈岁桉不求他节节高升,只希望他别再为了女儿付出更多。她的母亲,前辈子因父亲活着,后半辈子全耗费在她这个女儿身上,沈岁桉不想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