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澈半垂着眼睛,指尖动了下,“你没有失忆,对么?”
回国这么长时间,他总反复回想那天和她重逢的每一幕,慢慢就察觉出不对。¨狐/恋!蚊¢穴¨ ·耕_歆`最~哙~
她从来就不擅长撒谎。
闪躲的眼神,不自觉抿紧的双唇,握紧的手……他可以从太多地方判断她的真实情绪。
姜梨动作停顿一秒,继续把画具收拾好,然后起身绕过他,一言不发地离开。
她没必要回答他,更不会解释什么。
有没有失忆结果都是一样的,她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牵扯。
边澈回头,没有追上去,只视线始终紧随她的背影,直到她消失在路口转角。
他想告诉她,他真的很想她。
过去的半个多月里,他过了段非人的生活,最后还落到卫洸手里,差点被活活折磨死。
他是因为想着要再次见到她,才咬牙撑下来。
对他来说,她就是他的信仰,他的一切。
可她不想理他,一个字都不想和他说。
次日。
边澈上了回国的飞机。
他还有不少事必须亲自处理,不能在国外逗留太久。
接机的是孙羌。
他所有的钱都投在边澈身上,还在家人面前把牛皮吹上了天,眼下算是彻底赖上了边澈。¨0~0-晓¢说,惘- !已?发+布`罪\鑫.彰,劫^
“你就不能等事情彻底搞完之后再去找姜梨?你是觉得机票不用钱?还是觉得坐飞机不花时间?”
边澈看他眼,寸头外加脸上的伤,又穿了一身黑,整个人显得又野又酷。
“不能。”他低声回。
忍到处理完卫洸,已经是他的极限
再不见姜梨一面,他会怀疑眼前的一切是场梦,会觉得之前见到的姜梨是幻觉。
那样下去,他会疯。
他早就病入膏肓,那些日夜折磨他的痛症唯有姜梨可解。
孙羌啧了两声。
他从没爱上过谁,更没经历过失而复得后又得而复失,理解不了边澈的心境和行为。
只一脸牙疼地说:“你赶紧回去把那个宋眠处理了,她跟个神经病一样,我说你不在她不信,昨天非跑咱公司门口泼狗血,也不知道想吓唬谁,血糊糊的别提多恶心了。”
他从前和宋眠关系也就那样,现在知道了边澈和姜梨的一些事,看到宋眠就讨厌。
边澈眼神一寒,“嗯”了声。
没了卫洸,又丢了边氏,宋眠眼下就只是砧板上的一块臭肉。
看他的神态,孙羌忍不住问:“你打算怎么做?”
说完,还询问性地做了个抹脖子动作。·0+0¢暁_税-枉- _已_发-布_醉,歆-蟑.结~
边澈看着车窗外发暗的天色,眸色越来越深。
穆闫明这半年查到的那些证据——关于爆炸案,关于他生母的死。
足够让宋眠上死刑场。
但……
“我不会让她死那么痛快。”
孙羌听得后脖子一凉,没再往下问。
入夜。
边澈到了边氏办公楼。
重回故地,他脑海里全是和姜梨相处的点点滴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