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从眼角滚落,姜梨情绪激动起来,开口就要说出真相。¨兰`兰·蚊\血¢ ¨醉.芯!漳\洁?埂-新*筷*
可下一秒,她看到了边澈手里的刀。
处在折叠状态的军刀,被他捏在指尖,正对着他身前半步之遥的穆闫明。
一瞬间,姜梨咬住嘴唇,闭上眼睛摇了摇头。
“是、是我没有保护好宝宝,哥,是我没有保护好……”
穆闫明眉眼冷沉,眼底却全是心疼,轻轻按住她乱动的手,“别动,还在打点滴……孩子还会有,先顾好自己的身体。”
“哥哥……”姜梨越哭越厉害,哽咽着,几乎喘不上气。
她恨,她委屈,可她受人要挟,不能和最亲近的人诉说。
穆闫明眉心皱得很深,回眸看向边澈,“穆家上下都很担心,我打算接她回家。”
边澈神态自然地将手插进兜里,垂下眉眼道:“这种时候,我想陪在她身边。”
穆闫明坚持:“她也需要家人的陪伴。”
“家人能天天晚上和她睡在一起么?她做噩梦要人紧抱一夜,家人能做到吗?”边澈平静反问,眼睛盯向姜梨。
穆闫明哑然。
“更何况,”边澈幽黑的眼睛重新看向他,“她现在的身体状况,不适合随便移动,搭专机都不行。”
病房内安静下来。·s^o¢e.o\.?n^e^t/
穆闫明皱着眉,始终沉默。
不知道过了多久,姜梨渐渐不哭了。
浑浑噩噩半个多月,见到哥哥后,她终于清醒了,明白了。
她必须做点什么,不能让家里人和宝宝一样,变成边澈手里随便切割的鱼肉。
“哥,”姜梨沙哑开口,“我没事,你放心,也让大家放心,等身体再好一点,我会回去的。”
穆闫明考虑良久,才点了下头,“别胡思乱想,一切都不是你的错。”
“好。”姜梨应声。
穆闫明起身,“随时联系我,别觉得会打扰我麻烦我。”
“好。”
穆闫明不放心地转身,到门边时,叫了边澈过去,说要聊聊。
不多久,边澈去而复返。
听脚步,姜梨就知道是他,心里有团刺堵着,她没有特意睁开眼睛。
边澈站在床边静静看了她一会儿,随手把兜里的折叠刀丢在床头,咚的一声。
“别再试图寻死,我真的会拉所有人替你陪葬。”
姜梨没有吭声,像是死了一样,就那么无声无息地躺着,掌心不自觉护在小腹。
瞳色渐渐变深,边澈冷着脸转身离开。¨零′点~看,书+ _首^发?
医院外。
孙羌靠在车边等,见边澈出来,立马迎上去,“没挨打吧这次?”
边澈不说话,拉开驾驶室的门。
“放着我来!”孙羌抢先一步钻进去。
就边澈阴沉阴郁的状态,他合理担心这车会随时撞在哪里,来一个车毁人亡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