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同时,又舍不得这样坦率鲜活的她消失。
姜梨摇头,“没想起多少。”
“刚才等在急救室外面的时候,脑子里有过一些模糊的画面,但一回神,就记不清了。”
失望和庆幸同时浮现,边澈闭了闭眼,一用力,硬是拽开了腰间的手,大步离开。
姜梨下意识朝他伸手,却像是被他绝情的背影刺激到,太阳穴突然一阵剧痛。
她抬手按住脑侧,身体摇晃着扶住墙。
好一会儿才从眩晕和疼痛中脱离。
而边澈早就没了影子。
这次入院,魏茹住了近半个月。
期间亲戚朋友来过不少,却不见任何一个边家的人。
包括前些天总绕着她打转的姜梨都没有出现。
出院那天,是管家来接的人。
魏茹一路都阴沉着一张病气缭绕的脸,一进边家,就让人去找姜梨。
和从前一样,姜梨是被佣人硬拖下楼的。
她的气色比起魏茹好不到哪里去,病恹恹站在客厅中央,做好了迎接刁难的准备。
“收拾东西,陪我去趟安楠。”魏茹边咳边说。
安楠是座风景秀丽的小城,距长平市不远,适合自驾游、短途旅行。
姜梨以为自己听错了,神情一时有些复杂。
“你确定,要拉我一起去?”
这个魏茹,怎么一副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
是忘了被她气住院的事?
魏茹瞪向她,根本不觉得有哪里奇怪,“听得懂人话就少啰嗦。”
本来边家这一屋子人,就是受利益驱使,强行凑在一起。
只要对外面子上好看,谁管私下关系什么样。
像以前,她头一天打骂过姜梨,第二天照样可以笑着带人出席宴会,别人夸一句“婆媳关系好”,她还会一脸欣慰的应下来。
何况,这次去安楠是为了更要紧的事,姜梨她随时可以收拾,根本不急在这会儿。
“你张嘴就骂人,谁愿意和你一起出门。”姜梨皱眉。
这半个月以来,她头疼犯得比之前频繁,多数时间都在休息睡觉。
如果不是想再见边澈一面却总见不到,她这会儿可能已经回到木棉镇继续养病了。
“事情关系到你的死活,你愿意也得去,不愿意也得去!”魏茹怒声说,一用力又咳嗽起来。
姜梨一头雾水,心头狂跳,“你把话说清楚,不然我绝对不会去的。”
厌烦地看她一眼,魏茹被心里的愤恨逼的想砸东西。
慢慢地,她眼底涌现怨毒。
再开口时,眼底居然有泪。
“边正业那个混蛋在外面养了个小的!”
她有些失控,手都在抖,“那个该死的混蛋!咳咳,他如果敢弄出第二个‘边澈’,我拼死也要拉他和他的野种们同归于尽!!”
姜梨结结实实地愣住了,然后又听到魏茹压抑地说:
“你如果不帮忙处理掉那个狐狸精,我就送你下去陪我儿子。”
一句威胁,宛如恶鬼的诅咒。
姜梨心口发寒,毛骨悚然地看向魏茹。
“还不滚去收拾东西?不,”魏茹忽然改了主意,赤红的眼睛瞪向姜梨:“不,现在就走,你现在立刻跟我走!”
姜梨本能地想摇头,却不敢刺激到她,只好借口换衣服,先转身跑上楼。
进房间找到手机,她立刻给边澈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