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头,“所以我们才要说出他们的语言,让世界重新认得他们。”
第二天凌晨,我把图谱第一版上传到了三个“编号资料互助平台”。标题只有六个字:
“疯者语法第二版。”
十分钟内,下载次数突破三百。
三小时后,图谱被全网封锁、标记为“社会误导信息”,平台账号冻结,关联ip开始接受访问排查。
但我早有准备。
四个备用ip同步跳转,十三个地下传送节点开启,图谱在十七个文件转储站点同时发布。
到晚上七点,疯者语法图谱已被转发至至少二十个国外观察人权站点,已有三家自媒体账号开始用“疯者语言”做测试短片。
一个试拍段子里,一个青年坐在楼道,咀嚼指甲,然后说:“我不是不想说,是不敢说。”
视频播放量突破百万。
疯话成了某种“可传播语言”。
“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吗?”老隋从北站赶来,脸色铁青。
“知道。”我回答。
“你这是把疯话从‘反抗话语’变成了‘社会幽默’。”
“我不是为了让他们笑。”
“可你一旦做了传播,就由不得你控制怎么被用!”他拍着桌子,“疯子是人,不是标签!”
我闭上眼,默默说:“我只是想……哪怕有一天,他们死光了,还有人说他们的语。”
老隋看了我一眼,转身走了。
晚上十点,林澈把我拉到天台。
“你知道今天几家厂封网了?”他点燃一支烟。
“五家。”
“不,是八家。整个南境西区,工厂都发了内部禁语通知,列出你那张疯者图谱里的27条语法,禁止讨论、禁止模仿、禁止传播。”
我看着他,喉头发涩。
“你终于动到了那个中心了。”他说。
“哪个中心?”
“语言控制的中枢。”
我闭上眼睛,感觉到风吹过耳边,仿佛一群疯者正在笑。
不是疯狂的笑,是醒着的人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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