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近在咫尺男人猩红又满含嗜血杀意的眸子,明恒心跳加速。
心尖儿都在颤抖着,连咽口水都不敢动作太大。
以免惊扰到池枭,惊扰到他手中的黑金厄命刀,一个不注意大动脉就被隔断了。
父亲早就跟他说起过塔颂九个义子的事情,尤其要小心池枭手中的黑金厄命。
千万不能被厄命刀伤到了,否则会中煞气,伤口不会愈合,还会被诅咒。
明恒感觉自己在绝对强势,绝对高大威猛的池枭跟前。
就像一只娇小待宰小鸡似得。
在汨罗,人命不算什么,说不怕那是假的。
尤其是明恒第一反应的朝前方不远处的塔颂看去。
深山中除了他们三个并没有其他人。
塔颂没听见吗?
那怎么可能?!
不仅听见了,还回头来看了一眼。
但他一副旁观者的姿态,手中转动着手腕上取下来漆黑的发亮的佛珠。
塔颂淡淡扫了眼后继续朝山下走,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老谋深算的老狐狸,真的喜欢一个人怎么会表现的那么明显。
不过是权衡利弊后,知道在什么场合,对着什么人该说什么话罢了。
明恒紧咬牙关,努力的平复着自己的心绪。
冲池枭笑了笑,强压下心中紧张,忙解释起来:
“七叔误会了,这就是个普通的礼物而已,不会威胁到您的。”
说着明恒自己打开了盒子卡扣。
盒子里放着一幅四四方方的油画。
入眼就是一片黄橙橙的向日葵,和小花猫那晚在他书房画的如出一辙。
池枭一看,眉心顿时一拧。
小花猫感谢他送他画,明恒也送他画!
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人是商量好了的!
池枭眼底闪过一丝不爽和烦躁来,开始琢磨起画中的细节来。
试图要从画里找出什么相似之处来。
明恒见池枭专注在画上,觉得自己是误打误撞还真送到了他的心趴上。
一下子心中的紧张感少了些许,展开来详细说这幅画的原委。
“这是我亲手给七叔画的向日葵花田,这是我女朋友最喜欢的花。”
“原本我们是相约要一起当画家的,结果……”
明恒眼底有对未来美好的憧憬,也有对目前人生巨变那种转瞬即逝的失落感。
池枭原本还在自己找两人是否有相似画风的笔触。
现在好了,明恒自己自爆了,看来是经常在一起画画,风格都那么像。
对于池枭而言,明恒的这番话就是赤裸裸的挑衅。
也不知道他是有意还是无意的。
但是因为他这番对于和桑凝美好向往的发言,让池枭彻底没了耐心。
根本没有空闲和心思听他把话说完。
转动了手中的黑金厄命刀柄,重重的砸在他脸上。
明恒被硬物撞击,身形不稳的朝那边趔趄摔倒下去。
整个人摔倒在了地面上,衣服兜里的野果子洒落的到处都是。
他却无暇顾及,手捂着火辣辣疼的脸,战战兢兢的望着居高临下的池枭。
“画的那么丑就别拿出来丢人现眼了,华国那么安全的环境你都没有成就一番事业,在这吃人不吐骨头,杀人不见血的汨罗,你活不了几天。”
看他瑟瑟缩缩的样子,一点也没有他老子那股子狠劲儿。
池枭不屑把他当做对手,无论是生意上,权斗上。
还是在小花猫的归属权上。
池枭不疾不徐的点了支烟斜咬着,眸色冷沉。
“狗咬人的世界不适合你,赶紧找个寺庙剃度出家算了。”
“在汨罗大多人还是信佛的,不会有人无缘无故的杀和尚。”
“权势、名利、女人别痴心妄想了,在汨罗只有足够强大,足够有有胆量才配拥有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