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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第102章

第一百零二章极乐楼

花朝节之日,微雨蒙蒙,睡梦中的温怜,摇摇听到一阵驼铃之声,在空旷的大漠中回荡,诉尽离别之意。′?<我={-的]D?书2¢城¢¨ -已¨!发=?布¥?a最?新+?÷章<3~节?_

五个月的光阴,转瞬即逝。

晓月阁里,温怜看着床上嚎声大哭的两个孩子,自己也崩溃得束手无策,这个时候,连万能的拨浪鼓都没什么用了。

自从得知她是这两个幼儿的母亲后,她从最开始的震惊,到现在已经能勉强照顾他们一阵儿了,可没想到嬷嬷一走,她便什么都做不了了。

“你们别哭了……”

每一道婴儿的哭啼声,就像针扎进脑子里一样,温怜哄了半天也不见好,越发崩溃,几近跟着他们一块儿哭起来。

尔雅还未进门就听见了震天的哭嚎,赶紧催着嬷嬷赶紧进屋。

“诶呦喂,这是怎么了。”嬷嬷赶紧上前抱起孩子哄道,“刚不是好好的吗,怎么哭了?”

尔雅上前拉起蹲在地上自弃的温怜,安慰道:“没事没事,等会儿他们就不哭了。”

可过了一阵儿,婴儿依旧啼哭不止,嬷嬷想了想,恍然大悟:“小姐,我看他们应该是饿了,今早上乳母只喂了一次,现在这个点儿了,该是饿了。”

温怜:“那我去让人叫乳母过来。”

“等一等,”嬷嬷拉住温怜,“我刚过来的时候,正看到乳母说家中有事,已经赶回去了。”

尔雅皱眉:“那该怎么办呢?现在上哪里去找一现成的乳母?”

嬷嬷不言,只是默默地朝着温怜的胸前望去。

不消说,现在除了亲生母亲温怜,谁还能喂他们?

三人静了片刻,尔雅望着温怜欲言又止:“怜儿,你……可以吗?”

一般母亲分娩之后,大多都会分泌乳.汁。温怜怀孕之前,身型较常人就已经足够凹凸别致,玲珑曼妙。如今胸前更是大了一圈,无怪乎嬷嬷会这么想。

温怜微窘,红着脸喃喃:“应该可以吧。”

有乳母在,她并不常做这样的事情,不免有些生疏。

两个孩子如今都已经长开了,皮肤都跟她一样白净,一边安静地汲取乳汁,一边用灰紫色的眼眸望着她。

婴儿的眼睛,清澈见底,纯真得一尘不染。

温怜心里一动,不由对她笑了一下。

要说感情,自己都一片空白的温怜,对他们几乎没什么过多的感情,这段时间的相处,对她而言也是折磨居多。但此时此刻,温怜倒真的生出一寸属于母亲的温情来。

尔雅在一旁看着,不由皱了皱眉。

这段时间因为温怜的身体,她也没怎么带她出去,也不知道贺玄渊什么时候再回来,她必须得做点什么!

尔雅:“怜儿,今天是一年一度的七夕,这么久了你也不曾出门,我带你出宫转一转吧。”

温怜眼睛一亮:“真的吗?”

可下一刻,她的眼睛就暗了下来,低头看着孩子摇摇头,“我走不开。°比?^)奇?中μ文±网! 尔雅最怕的就是这种情况,这些日子,温怜的生活几乎全都被这两个孩子所占据,根本腾不出时间来照顾自己。

离开了贺玄渊,她本该过得更好的。

尔雅嫌弃地看了看她怀中的小崽子,心中越发愤懑。贺玄渊临走之前特意吩咐过,由温怜来照顾这两个孩子,若不是迫于贺玄渊的淫威,她的父亲和哥哥才不会让温怜这么辛苦。

尔雅:“不怕,我现在就去找乳母回来,再说了,王宫里头这么多人,难不成还照顾不好两个孩子?”

温怜说不心动,是绝对不可能的,这些日子若不是所有人都压着她照顾这两个孩子,她早就想一走了之了。

关于这两个孩子,所有人都说的是她的夫君出了远门,过段时间机会就接她,可尔雅却在背后偷偷告诉她,她的丈夫早就死了,只是怕她伤心,周围人故意骗她的。

可温怜失忆了,对于这个生死未卜的丈夫,她一点感觉也没有,只是希望他永远也不要回来。

“好,我晚上跟你出去。”

尔雅:“到了晚上就晚了,等一会儿乳母回来了,你就来我宫里,我给你打扮打扮。”

即使在怀孕期间,温怜依旧清瘦,现如今五个月过去了,身体早已恢复到怀孕前的状态,眉眼间少了一丝少女的青稚,多了一层女人的韵味。

如花蕾般少女的纯甜、如浓酒般的女人醇香,两种味道在温怜身上缠绵,丝丝扣扣惹人心动。此外,她的眉眼有着江南烟雨的婉约,朦朦胧胧,一颦一笑都有他们龟兹人未见过的雅致。

尔雅相信,只要今夜温怜一出场,定会夺走所有人的目光。

夕阳西下,龟兹城满城都点上了灯笼,大街小巷皆是游玩的男男女女。龟兹民风开放,不拘男女,若是在今夜相中了彼此,甚至当晚就可初试云雨,在第二日上门提亲,谈婚论嫁。

远远望去,夜幕之下,龟兹城繁星点点。

宫城之下,停着一辆不起眼的马车。

马车之上,温怜窘迫地拉扯着身上的纱裙,将暴露在空中的肌肤尽量遮住,有些迟疑:“姐姐,我这样穿真的可以吗?”

尔雅闷声一笑,“这有什么不行的?你这么漂亮,就该这么穿!”

难不成,还要为贺玄渊守活寡不成?!

温怜上身只着一抹渐变水蓝色裹胸,下端坠着一穗穗粉圆珍珠,宛若无骨的腰肢之下,是一条暗金流苏纱裙,长长刚好盖住脚踝。

头发由一只玉兰玉簪高高束起,一条长而镶满细碎宝石的头纱自发顶垂下,勉强遮盖她白到透亮的香肩。

温怜还是有些迟疑,“我这么穿,真的不会太招摇了吗?”

见温怜这么小心翼翼又担心害怕的模样,尔雅在心底暗骂贺玄渊不是人,即使温怜失忆了,却还是这么习惯性地压抑自我。e萝=:?拉*{小<±说?2 ?3更=新|最?÷÷快1/°

尔雅掀开车帘,“别担心这些了,你这身打扮是我们龟兹姑娘正常节日装束而已,你看看外面那些姑娘,哪个不是穿成咱们这样的?再说了,你夫君都死透了,你还怕什么呢?”

温怜:“……”

她一身都闪着光,唯有发间的簪子透着温润,尔雅好奇地看着簪子,随口问了句:“这簪子倒是别致,以前也没见你戴过。”

温怜脸色微红,“别人送的。”

推开车门,温怜探出一只脚,昏黄的灯光之下,那脚踝亮的发光。

“等等!”尔雅将人拉回来,笑道:“差点儿忘了这个。”

从车上的小柜里取出一只鎏金的小铃铛,尔雅想要将它系在她的脚踝处,却被温怜躲了躲。

这样依旧够招摇了,若再系一个铃铛,岂不是……

尔雅:“别怕,很多小姑娘都会系的,走起路来多好听呀。”

温怜犹豫:“真的吗?”

尔雅毫不犹豫地打了一个结,“当然。”

她确实没有骗她,只是没有把话说完而已。一些龟兹女子确实会系铃铛,有些系在发间,有些在手腕,还有些则是在腰间,倒是很少会系在脚踝。

而且更重要的是,这是只有未婚女子才会做的事情。

尔雅满意地看着温怜,小时候她就想这么打扮自己的妹妹,而今终于有这样的机会了,她带着温怜下车,直奔城中最繁华的街市。

她猜的不错,她们两人一入城中,就在周围引起了一阵赞叹之声,不管是男是女,只要是看见了温怜的人,就算只是余光瞥了一眼,就会立刻愣住。

龟兹民风开放儿淳朴,他们直勾勾的眼神,让温怜有些不适,不住地抓紧尔雅的袖子。

温怜:“他们怎么都……”

“别害怕,他们没有什么恶意。”尔雅拉着她的手,“你和我的眼睛,是咱们龟兹王室特有的,他们不敢造次。”

虽然七夕佳节,贵族与百姓同乐,但百姓却并不会贸然上前攀附,更不会心里打歪主意,因为深知,她们的身后,几乎都有数不尽的暗卫。

而尔雅的目的,也不在于此。

城中最为繁华之所,乃是西域无数贵族汇聚之地——极乐楼。

坐落在西域各国之中的龟兹,得益于得天独厚的地理条件,成了周边国家最为繁忙的交通枢纽,东西南北往来的商客,四海为家的侠客,暗中探访的权贵,皆在此处。

极乐楼内,卧虎藏龙。

七层楼亭,灯火辉煌,映得楼边的湖水波光粼粼。

华灯初上,正是热闹之时,两人一进门,便看到一群龟兹姑娘在高台之上跳舞,舞台搭在水台之上,周围醉醺醺的客人将银子用力地扔在舞台之上,企图引起美人的注意,可歪歪斜斜,都洒在了水池里。

音乐轰响,人声鼎沸,温怜从未来过这么热闹的地方,不由得看呆了。

“走吧,咱们先去吃点东西。”尔雅带着她上了二楼。

极乐楼内,大多都是男子,甚少有女子。但小二显然是认识尔雅的,笑意盈盈地带着她们坐上了靠窗的一张桌子。

只是她们一落座,刚刚还喧嚣的吵闹,渐渐地没了声响,只是默默地注视温怜她们那一桌。

温怜背对着他们,倒没注意这一变化,忙了一整天,她倒真的有些饿了。

看着一心一意吃饭的温怜,尔雅有些一言难尽。

她把她打扮的这么漂亮,可不是只为了来吃一顿饭的!

虽然,这里的饭菜确实比宫里的好吃。

温怜注意到了尔雅那恨其不争的眼神,不由愣了一下,疑道:“怎么了?”

尔雅:“……没什么,你继续吃,我在等人而已。”

温怜:“还有别人要来?”

尔雅点点头,正想说话,眼睛瞥到一旁楼梯口,随即一亮。

“阿晟,这里!”她向来人招手,笑意灿然。

这个一个十分精壮的男人,纵使浑身包裹在布衫之下,也能想到在其之下那健硕的肌肉。

“参见公主殿下!”离他们两步远,韩晟就主动向她们行礼。

尔雅脸色先是一顿,而后又迅速恢复了笑意,赶紧上前准备拉起他,却被韩晟躲开了,尔雅脸色不由僵住。

韩晟后退一步:“臣乃粗鄙之人,万不敢碰公主千金之躯。”

温怜好奇地转身看,可韩晟自始至终都低下头,十分谦卑的模样。

天底下,也只有韩晟这么不给尔雅面子了,她气呼呼地摔了下袖子,“罢了,你不识擡举,本殿下就不跟你计较了!”

“他是我们龟兹的大将军,名叫韩晟。”尔雅对温怜介绍道,而后靠近她小声埋怨:“这人真的不懂风情的很,本公主都看上他小半年了,到现在对我还这么冷冰冰的,愣是一句话也不多说。”

“要不是今天有这样的机会,借口让他出来保护我们,不知道他还要躲我到什么时候!”

温怜不由一笑,“难怪你非要拉我出门,原来是自己想要会情郎呀。那你们一会儿好好转一转,我自己也行。”

尔雅本想着是三个人一起游玩的,可温怜一提出这个建议,她却忍不住心动了,瞧着一旁依旧站得老远的韩晟,她压着内心的狂喜,迟疑问:“你确定?我担心你……”

她的眼睛流光溢彩,盛满了喜悦,温怜笑着打断她:“没什么需要担心的,如你所说,他们都认识我的眼睛,自然不敢来招惹我。”

“再说了,我身后还跟着那么多的护卫呢,你就放心吧。”

温怜说得越发让尔雅心动,她嘴角一勾:“也是,如果我们一直在你身边,如何让你开辟第二春呢?”

“那你一个人好好逛,别害怕,你身后有人保护你。等月上中天的时候我若没来找你,那你自己回去就可以了。”

温怜偷偷一笑,“好。”

尔雅压抑不住嘴角的笑,却仍是板着脸朝着韩晟道:“本公主现在想去看河灯了,你来保护我!”

韩晟擡头,迟疑地看向她,再看看温怜,“可……”

尔雅:“没什么可是的,我这就走了!”

说完,她竟真的一个人下了楼。

韩晟看了看温怜,再看看已经在下楼梯的尔雅,脸色纠结一瞬,只好朝温怜告辞,追着尔雅而去。

他们一走,气氛瞬间冷了下来,眼前刚刚还精致可口的饭菜,此刻也变得索然无味。

温怜百无聊赖地趴在窗前看了会儿月亮,看着街上往来不息的人群,索然无趣,她敲了敲桌面,“小二,结账。”

小二乐呵呵地走去,还未走到,便被一男子拦住了。

他身长玉立,一身锦衣华服贵气十足,眉眼自带笑意,朝着温怜微微屈身:“这顿饭,不妨由在下为姑娘结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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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殿下他悔不当初》

虞芙生就一副桃花玉面,媚色无边。

可惜,错生在了贫苦人家。

父母双亡,她意外进了谢府。听闻谢家世子谢玄瑜皎皎如月,身有婚约,顶着这样一张祸水般的脸,虞芙每日如履薄冰,避着这位恩人。

却不想一场夜宴一杯酒,再醒来时,她就躺在了谢玄瑜的榻上。

“你倒是敢。”传言中清冷如雪的人轻佻地挑开她的衣衫,似笑非笑,“难怪,生得不错。”

虞芙自此入了无间地狱。人前,他霁月清风,淡泊寡欲,人后,他索求无度,欲壑难填。

权势之下,虞芙被迫认了命。

一次推杯换盏间,宾客借醉欲买她,虞芙头一次慌乱向他求救,却见谢玄瑜漠然看她一眼,继而谦谦一笑,“殿下请便。”

虞芙霎时浑身冰凉。

于谢玄瑜而言,美人乖顺,日后多给几两碎银打发便是,还配不得他上心。

直到,他看见虞芙与微服私访的太子言笑晏晏,和在他面前谨小慎微不同,言行举止是从未有过的亲昵。

“不就是想要个名分么?”当晚,谢玄瑜捏着她的下巴,冷脸嗤笑,“我给你就是,别想着攀高枝。”

他从未正眼瞧过她,自然也看不到她眼里的决然。

是夜,姑苏大街小巷,长夜彻明,只因谢府走失了一名姑娘。有人看到谢玄瑜红着眼疯了一样在大雪天里找了三天三夜。

一夜白头。

太子微服私访,意外找回了失散多年的小妹。皇帝怜其不幸,将所有世家未婚男子召入宫中,任她挑选。

谢玄瑜亦在此列。

金銮殿内,望着那张早已刻入骨髓的脸,他一时怔忡。

太子指着下方的新科状元、少年将军和谢玄瑜,笑问:“小妹,你选一个吧。”

薄凉的眼神略过谢玄瑜,虞芙走向他身后的红着脸的少年将军,笑意嫣然:“哥哥可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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