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陆家的两人送走之后,裴厉就迫不及待地把自家逆子揪回客厅逼问。~d.u_o′x^i~a?o?s+h_u`o·.′c^o~m¨
“怎么样了?人家姑娘对你的印象好点没?你也太没用了吧,才招待了人家这么点时间。”“那我有什么办法,人家妹妹来争宠了,我确实争不过。”一想到陆矜瑶对他的厌恶程度,他就忍不住心梗。早知道以前别作死了。“你就不能再死皮赖脸一点吗?”裴厉理不直气也壮。“下次再说。”等他先把未来小姨子贿赂了,然后再依次攻略几个大舅哥和未来岳父岳母。“话说你怎么就对她这么死心塌地呢?我可是你老子,长这么大就没听见你对我说一句软话,怎么到了她面前就跟只鹌鹑一样?”这是裴厉非常无法释怀的一个点。虽然说他曾经也是一个妻奴,但是吧,总感觉自家好大儿有点太夸张了。“想听我的故事吗?”裴今妄瞬间支楞起来了,露出一抹邪魅的微笑,“v我五百万,给你细细道来。”裴厉:“……”真是欠收拾的东西。几分钟之后,裴今妄银行卡进账五百万,紧接着就是自家老爹十分八卦的催促声:“赶紧说,钱都到账了你磨叽啥呢?”“哎呀,我这不酝酿酝酿情绪呢吗?”裴今妄就是故意磨蹭吊他胃口。¢秒=章?&节?°小@^说???网ee? 1#已*?:发=?布?@÷最_新@?·章·节+裴厉:“……”真是信了他的邪。然后他就花了五百万听了一堆废话,用脚趾头想都知道那是裴今妄现编的。同样的,买了个教训。“逆子,再不交代老子等下就去陆家退婚。”裴厉最后不得不使出杀手锏。一提到退婚两个字,直接把某人拿捏。裴今妄终于妥协了,因为他知道把自家老爹逼急了是真的干的出这事儿,然后故作高深地问道:“还记得我十二岁那年吗?”“十二岁?好像是跟你的狐朋狗友玩泥巴时不小心刨了别人家的祖坟?”裴厉慢慢回忆,实际上记不太清了。裴今妄满脸黑线。“哪有这回事?完全是你臆想出来的,你根本一点都不关心我,我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裴厉一噎,有些心虚,但是很快又反应过来,“你小子,别转移话题,继续说。”“还记得我之前贪玩,离家出走了三天吗?”“好像是有那么回事。?aμ优?÷?品??小·±说^?网D} ?&?追¨最[新??`章?节!&”“因为时机不对,我一直没告诉你,怕你担心,我根本不是离家出走,而是失踪,被人绑架。”裴厉神色骤然一变。这事儿他是真不知道,因为裴今妄从小到大就挺皮的,一般都管不住,所以基本上都是放养。偶尔问问,知道他还活着就行了。他十二岁那年确实消失了三天,不过后来被找了回来,看着也没出什么大事,加上他自已承认是离家出走,于是被骂了几句就不了了之。现在听来,真是细思极恐。 “到底怎么回事?”“你总把陆家是龙潭虎穴挂在嘴边,但是你真当我们裴家的水就很浅吗?”裴今妄嘲讽一笑。“自家人干的?!”裴厉直接惊起。“早就是过去式了,我现在是在讲故事,您老别一惊一乍的,还听不听了?”他的语气很平淡,像是在说什么无关紧要的事情。裴厉压下心底的震惊和愤怒,给自已倒了杯水缓缓情绪,继续听他说。“还记得几年前去世的大爷爷吗?”“记得,怎么了?”“我杀的。”“嘭”地一声,陶瓷茶杯碎了一地。跟随着摔碎的,还有裴厉的理智,“什么?你,你那时候才多大?”他真的不敢想象。自已的儿子这么小就经历这些了吗?手里居然还沾染了亲族的血?“为老不尊的东西,死了也是便宜他了。”裴今妄这会儿的脸色格外冰冷骇人,甚至在提起那位大爷爷的时候,周身的杀意毫不掩饰。裴厉的心都不自觉地颤抖了一下。“如果他只是对年幼的我动手,我当然不会对他起杀心,偏偏就是我被绑架,但是遇到恩人相救平安回来之后,经过调查,发现他很早就开始给妈妈下药,导致妈妈早产而死,弟弟先天体弱……”“你,你是说……”裴厉这会儿是彻底淡定不了了。不过硬生生被裴今妄按住,“先听我说完。”“我受恩人帮助,查到了这些东西,于是下定决心要送他去地下给妈妈赔罪……我找人把他绑架了,跟我之前一样,绑到了阴暗潮湿的地下室里。蒙住他的眼睛,堵住他的耳朵,但是并没有缝住他的嘴,因为我就要听他撕心裂肺的惨叫声,极度悦耳。当时我特地找黑市的人买了一整套刑具,那是我从未接触过的,十分新奇,然后我也百试不厌地在他身上实验,先拆指甲,后剁手指,再一片一片割下他的老肉……”裴厉光是听着都觉得胆战心惊,他活了大半辈子,也没亲自做过那么血腥的事情。裴今妄那时候才多大啊?应该说他的心多大啊?居然连这么大的事情都没有察觉到。现在想想,他的心都在滴血。“处理完他之后,我又设计,把同样参与其中的人,用同样的手段折磨致死,送他们去给妈妈赔罪……我那时候还只是个孩子,他们对我毫无防范,竟真让我轻而易举地得手了。因为他们盯上的不只有我和弟弟,最终的目的更是你和整个裴氏集团,不弄死他们,我们永远都不能安生。”“可,既然他被你折磨成那个样子,其他族人怎么可能没有发现,还一口咬定他就是病死的?”裴厉只记得好久没见他了,再次见面的时候,是在他的葬礼上,当时嫌晦气没多看,所以并没有发现异样。但他若是被折磨的遍体鳞伤,他的家人怎么可能会善罢甘休?“那当然是他们都不干净呀,把柄在我手上,被打碎了牙,也只能往肚子里咽,还有那些个看起来不问世事的族老,这些年手脚也没停过。好在我纨绔名声在外,他们不怎么防范我,只是一心对付你,让我十分顺利地就暗中替你解决了很多麻烦。”这些话,裴今妄说的很轻松。但裴厉知道,这些字眼组合在一起到底有多么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