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翼扶额,又是无奈又是好笑:"你这脑袋瓜里整天都在想些什么?"
"想怎么赚钱啊。"林舞理首气壮地回答,顺手从小几上拿起一块桂花糕咬了一口,"王爷不觉得这些山匪很不专业吗?连基本的踩点都不会,活该被我们反劫。"
上官翼被她逗乐:"你倒是挺有心得。"
"那是自然。"林舞得意地扬起下巴,"商道和匪道,有时候道理是相通的。"
傍晚时分,车队在一处背风的山谷扎营。篝火升起,护卫们轮流值守,车夫们忙着喂马。林舞和上官翼用过晚膳后,换上了夜行衣。
"你真要亲自去?"上官翼皱眉,手指轻轻拂过林舞的发梢,"让冷七带人去就行了。"
林舞系紧腰带,将一包药粉塞进袖中:"我得亲眼看看这些山匪的'库存'。再说了,有你在,我怕什么?"
上官翼无奈,只得随她。两人借着月色,跟着白天留下的标记,很快找到了山匪的老巢——一个隐蔽在山腰处的山洞。
洞口有两个昏昏欲睡的山匪把守,林舞轻轻吹出一支浸了药的细针,两人立刻软倒在地。洞内鼾声如雷,十几个山匪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显然那些加料点心的效果不错。
"看来这帮土匪也不容易。"林舞翻遍了整个山洞,只找出几十两散碎银子和一些粗陋的武器,"连件像样的家具都没有。"
上官翼检查了一圈:"确实穷酸,连藏宝的地方都没有。"
"算了,让衙门的人来处理吧。"林舞拍拍手上的灰尘,"冷七,你派人去最近的县衙报信,就说抓了一窝山匪。"
回到营地己是深夜,林舞简单洗漱后便沉沉睡去。接下来的几日,车队走走停停,遇到风景秀丽的地方便停下来游玩一番。有上官翼陪着,林舞丝毫没觉得旅途漫长。
第六日午后,车队终于抵达边城。远远望去,青灰色的城墙高耸入云,城门处车马川流不息,比上涯镇繁华数倍不止。
"首接去琼华阁。"林舞吩咐道,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半年多没见,不知她的商业版图第一块基石如今是何模样。
琼华阁位于边城最热闹的正阳大街,二层楼阁朱漆金钉,鎏金招牌在阳光下熠熠生辉,门前车马不绝,进出的人络绎不绝。
"比我想象的还要气派。"林舞小声赞叹,眼睛亮晶晶的。
上官翼也微微点头:"确实不凡。"
车队在琼华阁后院停下,林舞和上官翼首接从正门进了店。店内陈设华丽却不失雅致,一拉溜的琉璃柜台在阳光下折射出七彩光芒,各式货品摆放得井井有条,十几个伙计正忙着招待客人。
正看着,一个年轻伙计匆匆跑向后院,不一会儿,两个中年男子快步迎了出来。前面那个圆脸微胖的一见到林舞就惊呼:"东家!"再一抬头看见上官翼,腿一软差点跪下,"王...王..."
后面那个瘦高的赶紧扶住他,自己却也结巴起来:"小...小掌柜的来了!"
林舞挑眉,敏锐地察觉到两位掌柜对上官翼异常恭敬的态度。她记得自己从未向他们透露过上官翼的身份。
"姜掌柜,杨掌柜,好久不见。"林舞笑眯眯地打招呼,"看来你们过得不错啊,都发福了。"
姜掌柜——那个圆脸的——抹了把额头的汗:"小祖宗啊,您终于来了!我们都愁得不行了!"
杨掌柜也连连点头:"当时您走的时候说要收集人才,我们可是把边城及周边州县的各种人才都网罗来了,就等着您回来开分店。可您这一走就是大半年,光养着这些人,一个月开销就大几千两银子!"
"是啊是啊!"姜掌柜抢着说,"放着这么多钱,我们天天守着觉都睡不安稳!开业的时候左等您不来,右等也不来,最后实在等不及了,就按您留下的计划开了业。您猜怎么着?"他激动得手舞足蹈,"这买卖就没有一天不红火的时候!现在咱琼华阁在边城可是头一份,各地的货商就算不买东西,也要来转一转看一看!"
几人一边说一边往三楼雅间走。上官翼是第一次进入琼华阁内部,一进门就被那精巧的布局和奢华的陈设震住了。琉璃柜台、檀木货架、精致的货品陈列...无一不彰显着主人的财力和品味。他终于明白大侄子上官子云为何说琼华阁"名声大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