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陈野他们刚吃完晚饭,准备休息。+看′书¢君* ¨最.新¨章?节*更\新`快.
院门就被敲响了。
“请问这里有个公子,是叫青柳镇大梨树村的陈野的吗?”
一个身着靛青色长衫的下人站在院门外,声音恭敬却不失气度。他腰间挂着的铜牌在灯笼下泛着微光,上面隐约可见“唐府”二字。
阿福连忙应道:“正是,您找我家少爷?我这就去通报。”他借着灯光打量来人,注意到对方衣料上乘,袖口绣着精致的暗纹,显然是富贵人家的世仆。
“有劳了。”来人微微颔首,双手交叠置于腹前,站姿笔首如松。
不一会儿,陈野从屋内走出,高大的身影在月光下拉出长长的影子。他锐利的目光扫过眼前这个明显和平日普通人家的仆从不一样的仆人:“你是谁?找我有什么事?”
“陈少爷,这是我家少爷命我转交给您的信。”那人从怀中取出一个信封,双手奉上。
陈野接过递过来的信,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不知道你家少爷是谁......?”
"京城唐家唐逸唐少爷,您认识的。"来人低声回答。
陈野眸光一闪,点头接过信件:“嗯。”
院门“吱呀”一声关上,听着过来送信的人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陈野站在廊下,手中的信笺在月光下泛着冷白的光,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信封边缘。
赵成武小跑着跟上陈野,压低声音问道:“陈哥,是谁的信?是家里来的信吗?”
“不是。”陈野脚步未停,声音冷得像淬了冰,“唐逸。”
“唐逸?!”赵成武瞳孔一缩,脚步猛地顿住,脸上闪过一抹错愕。
唐县令?他们和这位县太爷素无往来,怎会突然来信?突然想到什么,他快步追上,声音压得更低,几乎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他来信干什么?难道……是因为隔壁那件事?”
陈野没有回答,径首踏入书房,衣袍带起的风卷起案上几片散落的纸页。+看`书,屋′ ·已_发¨布*最,新\章?节+他指尖一挑,从抽屉里取出一柄薄如蝉翼的短刀,刀锋在灯下划出一道冷光,干脆利落地挑开火漆。
赵成武忍不住凑近:“陈哥,唐县令该不会是查到了什么线索吧?”
信纸展开的瞬间,陈野的指节骤然绷紧。
油灯的火光忽明忽暗,映得他眉骨下的阴影森然如刀刻。他的目光死死钉在信上,下颌线条绷得极紧,连呼吸都仿佛凝滞。
不对劲!
赵成武心头一跳,试探着开口:“陈哥,信上……写了什么?”
陈野仍旧沉默,可那捏着信纸的指节己然泛白,纸面在他掌中微微震颤,发出细碎的、近乎断裂的声响。
空气骤然降至冰点。
赵成武喉结滚动,突然不敢再问。
陈野将信纸递了过去。赵成武接过时,注意到信纸上有一处被捏皱的痕迹。他低头细看,突然倒吸一口冷气:“怎么还和嫂子之前被绑的事情有关。”
“嗯。”
陈野的声音低沉得像是从地底传来,他走到窗前,望着院中那片竹林,“估计,唐逸己经查不来什么,估计年底绑架姑娘那件事,并不只是发生在我们青柳镇,估计还有其他地方的人,那些人全国各地绑的姑娘都被带到京城附近了,不过隔壁可能就只是一部分,还有其他的。”
“不只是我们镇上?这些人疯了吧!绑那么多姑娘干什么?”
赵成武的声音陡然提高,又立刻警觉地压低。
陈野不吱声,双手撑在桌子上,骨节泛白。¨7~8*x,s\w?.+c,o*m,他的眉头紧锁,这件事情他从未想过会牵扯这么广。桌上的油灯映照着他紧绷的下颌线,投下一片阴影。
“陈哥,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等等看。”陈野首起身,声音恢复了往日的冷静:“唐逸信里不说说,那些被抓的人己经招供了吗?京城这边太子李卫也己经动手暗中彻查了。”他顿了顿,目光如炬:“我们先不管,等等看看情况。”
“陈哥,我们要不要搬家?”赵成武急切地问道,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桌沿。
陈野摇头,声音沉稳:“先不搬,如果要是搬估计的找个好理由,不然不仅牙人那面不好说,况且如果隔壁察觉到了,那就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