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外的吵闹声渐渐远去,房间里,烛火摇曳,映得屋内忽明忽暗。·9*5·t`x?t...c\o!m*陈野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盯着苏渝,眉头拧得死紧。
他黑着脸坐在床边。
“满意了?”他粗声粗气地问,语气里带着几分不耐,却又隐隐透着一丝别扭的妥协。
苏渝眨了眨眼,眼眶还红着,可嘴角却悄悄翘起:“相公最好了....”
陈野一噎,被她这变脸速度惊到,半晌才憋出一句:“……矫情。”
苏渝也不恼,反而往他身边蹭了蹭,软声道:“人家刚嫁过来,人生地不熟的,相公若是走了,我害怕嘛!”
陈野被她蹭得浑身僵硬,想推开又怕她再哭,只得硬邦邦地站在原地,任由她贴着自己。
“人家要洗脸!”苏渝得寸进尺,仰着脸撒娇,
“还要热热的帕子!”
“事儿真多!”陈野骂骂咧咧地转身出去,脚步声咚咚作响,像是要把地板踩穿。
不一会儿,他端着盆热水回来,粗手粗脚地拧了帕子,首接扔给她。
苏渝接过帕子,突然:
“哎呀”一声:“太烫啦!....相公帮我拧嘛!”
陈野额头青筋首跳,忍了又忍,最终还是抢过帕子,重新拧了一遍,力道放轻了些,却仍板着脸:“自己擦!”
苏渝慢条斯理地擦脸,透过帕子边缘偷看男人紧绷的侧脸。他眉目深邃,鼻梁高挺,下颌线条硬朗,只是此刻眉头紧锁,显然是被她折腾得不轻。
她突然想起喜轿进村时,孩童们唱的歌谣:"陈疯子,是懒蛋,新娘子真受罪......."
“相公。”
她突然开口,声音清凌凌的像山涧水,
"春宵一刻值千金。"
盆"咣当"翻倒在地。陈野猛地后退半步,撞得木架摇晃。他耳根红得能滴血,却偏要板着脸。-完/本¨神+站_ ?无*错~内-容¢
他梗着脖子,喉结上下滚动,声音绷得死紧:“你这小娘子.......不害臊!这该是我们爷们说的......”
话音未落,温香软玉忽地撞进怀里。苏渝双臂环住他精壮的腰身,脸颊贴在他剧烈起伏的胸膛上。
隔着粗布衣衫,她听见他心跳如擂鼓。
“你.....!”陈野浑身僵硬得像块铁板,举着双手不知该往哪放。小娘子发间的兰花香一个劲儿往鼻子里钻。
最后他几乎是狼狈地扯过被子,背对着她躺下时,床板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睡觉!”这话说得咬牙切齿,倒像在警告自己。
苏渝抿着嘴偷笑,轻手轻脚躺到里侧。
夜深了,苏渝躺在床内侧,听着身旁男人均匀的呼吸声。借着月光,她看见陈野右手上有道新鲜的伤口,是今天赌钱时跟人打架留下的。
她突然瞪大眼睛。自己的右手虎口处,不知何时也泛起一丝刺痛。借着月光细看,竟有道若隐若现的红痕,与陈野伤口的位置分毫不差。
苏渝看着装睡的陈野,故意又往他那边蹭了蹭,鼻尖几乎要碰到他的后颈,故意拖长声调:“相公,夜里好冷啊.....”
陈野的脊背明显僵了一下。
“相公.....”这次的声音比刚刚更加软。
陈野猛地翻身,恶狠狠地瞪着她:“你再闹,老子真不管了!”
苏渝却瞧见他耳尖泛红,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只露出一双湿漉漉的眼睛:“……那相公给我暖暖手?”
说着,不等他反应,她首接把自己的小手塞进了他的胸前里。
“你!”陈野倒吸一口冷气。少女的指尖像初春的溪水,激得他胸口一阵战栗。
“……”
色女!
掌心传来柔软的触感,他下意识想甩开,却又莫名舍不得。.8^4\k/a·n¨s·h`u\.`c/o*m_这小娘子的手怎么这么凉?跟块冰似的。
苏渝趁机把整只手都贴上去,还坏心眼地划了个圈。她感觉到掌下肌肉瞬间绷紧,陈野的呼吸明显粗重起来。
陈野猛地抓住她作乱的手,掌心烫得吓人,“苏渝,你别玩火。”
“我冷嘛。”她眨眨眼,忽然嘴唇凑到他唇边,温热的气息拂过他的下颌,“相公身上......好暖和。”
陈野的理智“啪”地断了。
他一下翻身,把人压在身下,床帐剧烈晃动。苏渝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按在了锦被上。男人滚烫的掌心垫在她脑后,另一只手撑在她耳侧,呼吸粗重。
“现在知道怕了?”他恶狠狠地盯着她水润的唇,声音哑得不成样子。
苏渝心跳如雷,却强撑着瞪回去:“谁、谁怕了!”
他盯着她倔强的模样,忽然低笑一声,俯身在她耳边咬牙道:“行,你自找的。”
还没等苏渝反应过来,男人突然张口:
“啊!”她惊叫一声,鼻尖传来轻微的刺痛。陈野居然咬了她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