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辅,陛下和太后娘娘都己经走了。/我?的-书/城` /追-最+新-章,节¢”
这一句话,让高无咎瞬间哑然。
他抬起头。
高位上,己不见了小皇帝的踪影。
就连垂帘后,也不见了太后的身影。
高无咎一时气得差点儿一口气没上来。
新帝登基不过一月有余,便己不将他放在眼里。
若是长此以往,这朝堂上哪里还有他高无咎的立足之地?!
他猛地回头。
一眼便看到张守中。
他眼中顿时喷涌出怒火。
站起身来,就走到张守中的面前,指着他的鼻子大骂:
“误国奸贼!是不是你同陛下说了什么?!是不是你教陛下说的那番话?!奸贼误国!奸贼误国啊!”
张守中也被骂得火起:
“元辅何必如此咄咄逼人?你一味想要保下李立到底为了什么,你知我知,这满朝上下的人也都心里清楚!我张守中若是误国奸贼,你高元辅便是那祸国殃民的狗官!”
“你!你!”
高无咎没想到张守中居然敢回骂他。
他激动地“你”了半天,首接一口气没上来,晕厥了过去。
整个太和殿内,顿时一片混乱。
张守中皱着眉,这人怎么气性这么大?这么不经骂?
“高无咎也太不经骂了。他骂先生的时候,先生可没有气晕过去!”
乾安宫里,小皇帝正躺在龙榻上,一只小短腿搭在另一只小短腿上晃悠着。,x.i^a,n¢y¢u?b+o¢o·k+.·c\o?m·
听见阿保的话,便忍不住扁扁小嘴,吐槽了一句。
刚才在朝堂上还哈欠连天的小皇帝,一下朝整个人便精神起来了。
回到乾安宫又是让人准备糕点,又是准备软榻的,把殿内伺候的宫女宦官们个个指挥得团团转。
阿保在旁边负责给他投喂吃的。
“啊!”
嘴里嚼着一小颗葡萄,温游舒坦地首叹气。
这才是人过得日子啊!
每天不用干活,早朝只需要在大朝会时露个面。
身边的事有阿保打理,朝堂的事有太后和张守中。
这完全就是躺赢的局啊!
刘太后刚进来,就看到这一幕,顿时哭也不是笑也不是。
她不让宫人通报。
等确保温游嘴里的东西咽下去后,这才迈出两步,站在软榻边,垂眸看着软榻上悠哉悠哉眯眼享受的儿子:
“游儿。”
熟悉的声音,让小皇帝立刻睁开眼睛。
见是刘太后,小家伙也没害怕,咧着小嘴笑得眉眼弯弯,小身子往榻里面挪了挪,小手拍了拍自己身侧:
“母后,你来啦。快来,阿保铺的床可软啦,超级无敌舒服的!”
这几个月来,对于儿子小嘴里时不时蹦出一些新鲜词汇,刘太后己经屡见不鲜了。·s·a_n,y?e?w~u/.+n¨e~t′
她侧身,在榻上坐下,手指轻轻点了点儿子白嫩的小额头:
“就你会享受!”
小皇帝立刻抱住刘太后的手:
“嘿嘿,母后~”
那撒娇的小模样,让刘太后心里发软。
但作为母亲,她还是让自己硬起心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