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眸时,眼底的得意之色毫不掩饰,但无人看到。
慕征轻轻的拍着唐秋墨的肩膀出言安抚道:“你也别太担心了,人各有命……她得了病,也是自己想不开,若是能想开一些,按照太医的说法,也不会如此了。”
“皇上,说起来还是要怪臣妾的,要不是臣妾的出现,夺走了皇上对婷妃姐姐往常无微不至的照顾,姐姐也不会变得如此了。”唐秋墨埋在慕征的胸口处又小声地哭了起来。
站在屏风之后的唐秋白都快忍不下去了,矫揉做作的把戏简直是玩到了巅峰,真把所有人当傻子不成。
这样的唐秋墨,却并不令唐秋白感到陌生,甚至是十分熟悉。
甚至让她有种感同身受的感觉。
慕征好像就是七年前的她,面对着同样作风的唐秋墨。
她的表现,说起来与慕征竟然是相差无二的。
那个时候,唐秋墨已经回到了唐家,不过待遇并不是太好。
因为父亲看到她,每每都会想起去世了的母亲。
耳边又响起道士那些话,不免觉得多看一眼就会被诅咒。
所以父亲完全当唐家没有了这号人物。
为了此事,唐秋白也曾找父亲说过话,因为无论如何,血脉都是不能断的,唐秋墨就算是不得宠,就是是外头的那些风言风语都与她沾些关系,但他们是父女关系。
打断骨头还连着筋。
那个时候,她瞧着唐秋墨不开心,甚至还常常说……还是尼姑庵里的日子快活,至少大家没有像唐家的人这般看她。
还将她当成是个人来看待,而不是个灾厄讨人厌的东西来看待。
唐秋白知晓她不高兴,便整日哄着她,有好吃的有好玩的,都会与她分享。
也就是那段时间,唐秋墨的脸上有了些许的笑意。
可唐家突然来了个人。
她是与唐家交好的一个故人之女,从小便是金尊玉贵的日子,如今家道中落,却也是个懂事的,又怕日后没有生计,便想着跟唐秋白学些医术,反正还是可以在唐家待上一段日子的,至少两三年是不用愁的。
她名唤言小妍,是个极为讲规矩的,即使是跟在唐秋白身后学习医术,也是一种大家闺秀的感觉。
唐秋白是喜欢这样的人的,不说其他,就单凭她好学上进,吩咐她去看的书,挑灯夜读也要看完,吩咐她要去采的药草,就是摔了一跤崴了脚,也会一瘸一拐地带回来。
这样的人,算得上是十分上进了。
所以与言小妍相处的那段日子,她几乎是与她形影不离的。
随着关系越来越好,唐秋白从唐秋墨的口中也听到了越来越多关于言小妍的话。
“前两日姐姐为我买的兔子,我……我就不该放它出去的,我也是瞧着它可怜,谁想与我一般,整日都呆在屋子里不得出去呢,可是我没想到的是……言姑娘竟然拿着我的兔子去做了实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