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他到底是遇上了什么事情,怎么表现得这么奇怪。
不过想想面前这么多的折子,翻阅起来也是头疼得很,还是不要打搅他才好。
“唐姑娘,夜深了回去歇着吧。”碧水出声道。
由于先前这丫鬟在金嬷嬷一事上帮着她,这么些日子来,也没做出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来,一直谨慎小心行事,也不多嘴,所以她人也到了唐秋白的身边来做事。
说来此事还是李叔的安排。
“好。”
翌日清晨,唐秋白来到了天佑医馆,如今医馆的名声被王世成和孙绍寅两个人弄得乌烟瘴气,根本就没什么人敢来瞧病。
昨日王家和孙家还在这里逗留了好一阵子,屋内还有物品受到了损坏,所以得尽快置换新的,重新将天佑医馆的名声给建立起来。
“人呢!快叫你们管事的出来!我孙家可是你们好糊弄的,搬弄是非的一群混账东西,我今个就要带人拆了你们家的店!”孙管事用力地拍打着天佑医馆的门道。
唐秋白人刚到,见着的便是这么一幕。
孙管事带了二三十个人,手中虽然没拿着武器,但瞧着个个都是身强力壮的,一副要前来挑事的模样。
“你们几位这是做什么?”林叔从一旁走了出来询问道。
“瞧着你面熟,你是天佑医馆的人?主事的!?”孙管事张口诘问道。
“不知几位有何见教。”林叔体格还算是不错的,但在孙管事带来的那些人比较而来,看上去却是不值一提。
孙管事冷笑一声,“有何见教?你们可真是厉害的很,快将芝兰那个死丫头交出来,还有昨日在这里自称是天佑医馆的主人的那个女人一并交出来!”
“我孙家可是见惯了风波的,还没有哪个人敢在我孙家的面前耍那些阴谋诡计,一个个都活得不耐烦了不成?”
唐秋白闻言蹙眉,这么说来,孙成文还是个有脑子的,他在此还是信任了他那荒唐无度的儿子?
“我劝你们最好不要自讨苦吃,早些交人还能免于吃苦头,不然你这医馆可就保不住了。”孙管事见林叔不说话,气焰愈发嚣张了起来。
伯爵府。
“你当真还信了孙成文那老匹夫的话?他那不成器的儿子伤了成儿,这事怎么说来,都是他孙家的过错,就是上了公堂,有那么多人作证,也能让他儿子伏法,你为何——”王夫人不解地看着王伯爵。
她脸上红肿的部分还未消,却顾忌着容颜,还涂了厚厚的脂粉想要掩盖住,看上去有几分滑稽可笑。
王伯爵双手背于身后,有些不耐地扫了一眼王夫人。
“你懂什么,你没听到孙成文昨日说的那些话,成儿醒过来了,那便是无碍的,他那儿子最多是去哪里吃吃苦头,根本不可能要了他的性命,而他孙家昨日让那女人说的一番话,可是要我的脸面扫地了,只要孙家在这帝都城里多待上一日,我伯爵府都是脸面无光的。”
“不仅如此,还要被坊间种种言语诟病,要我们举家离开帝都城,不然那便是不讲信用的小人——”
王夫人愈发不明白地看着王伯爵,“那可如何是好,昨日我们与孙家闹得还是有些许的不欢而散,那是需要妾身去孙家和缓关系吗?”
“你闭嘴,这么掉脸面的事情你若是做了,我打断你的腿。”王伯爵冷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