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没有大夫了,王管事你出去问问,咱们这里哪还有人来敢看病,更不会有生意可做了。”林叔语气里带着抱怨道。
王管事也是有所听闻的,只能将王世成先放在天佑医馆里,然后带着人分成两路,一路回王家通报,一路继续去请大夫。
唐秋白不疾不徐地坐在医馆里喝茶,看着来往的大夫拿着王世成束手无策。
王伯爵一把揪住了个大夫,大声质问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能不能看,给个准话成不成,若是真出了什么事,我要你们的命!”
王夫人则是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在一旁哭个不停,来来回回的念叨着:“我这可怜的孩子,到底是孙少那个恶人才将你害成了这个模样,等你好了,母亲一定要孙绍寅那个浑球与你跪下认错!”
看到王家两位长辈如此作态,唐秋白心底也明白了,为何王世成会养成这副性子,多亏了这一双父母助力。
孩子可算是彻底养歪了。
“孙绍寅呢,怎么没人把这孽障给我抓回来,我儿子至今昏迷不醒,他倒是跑得挺快!等抓着了他的人,我一定要打断他的腿!”王伯爵朝着王管事撒气道。
王管事只能硬着头皮去孙府要人,虽说谁人心里不清楚,这要人多半是要不到了。
人都跑到府里藏着了,怎么要都说人没回来。
难不成还能去搜府?
“姑娘,喝茶。”芝兰在一旁给唐秋白倒水道。
这一声引起了王夫人的注意。
“你就是勾引我儿子的那个狐狸精,害得他三天两头不回家,还在外头闹事的那个芝兰?”王夫人立即调转了矛头朝着芝兰撒气道。
芝兰被说了一番,深感莫名其妙,还朝着唐秋白的身后躲了躲。
“王夫人。”唐秋白放下了手中的茶碗,“您这番话我着实听不懂了,芝兰在这医馆里做着事情,怎么就成了你口中的狐狸精了?难道不是你儿子见色起意,三天两头前来闹事,闹得医馆上下不安宁吗?”
“你是谁?你算是个什么东西,知不知道我是什么身份,一个低贱的小民竟然敢教训起我来了?我瞧着你是活得不耐烦了!”王夫人恶狠狠地出声道。
唐秋白闻言露出了笑容,只是在面纱之下,看不真切。
但这神情,在王夫人瞧上去,还是略带讽刺的。
“我是什么人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说的这番话是不是很有道理,您一个为老不尊的东西,养出了个没有教养的儿子,当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当街强抢民女的事情恐怕也没少做吧,要不我去报官让他们好好查一查,这么多年来王世成兴风作浪之事!”
王夫人大声呵斥道:“你敢!死丫头,我看你真是活得不耐烦了,想早点死不成?”
“呵,王夫人,您可真是厉害,张口就要我去死,当今的皇上、摄政王都是爱民如子的作风,怎么到了您的身上,只是稍稍有了些家底,便是要我们这等平民要死要活的呢,这种话想来王夫人平日里也没少说吧。”唐秋白捂唇笑道。
“死丫头,你还敢笑?你就是去报官又如何,我们家可是伯爵府,是你一个死丫头能够得罪的家门?你坐在这里还真把自己当成主子了,就是今日天佑医馆的主事唐黎到我面前来,也不敢如此说话!”王夫人狠狠地瞪着唐秋白一字一句道。
唐秋白这才想起来,先前也是见过王夫人的,不过那个时候女眷众多,也是瞥了一眼的事情,却没想到她还记下了。
就此记下了唐黎的样貌,所以见着她如今的样貌,这才没有认出来。
想着她不是唐黎,又坐在这个位置上,自然是要拿捏的了。
“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