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业票如今向南还有三张,一张是奖励里余下来的,另外两张是周工和吴工给的。
数量虽然稀少,可对于如今的向南来说,搞到手倒也没那么困难。
只是,他要确定阎埠贵拿出来的画,值他拿工业票来换。
“三大爷,不是我说你,你家什么条件就想买自行车?工业票回头你是搞到手了,可钱呢?这自行车别的不说,就我这辆凤凰牌的,可是得花大两百块钱呢!你家里还有这钱?”向南笑着说。
“嘿嘿!”阎埠贵小眼珠子在眼镜片后头疯狂的转动,“钱的事情你不用操心,没有我也得想办法去弄啊,就是这工业票,着实难弄!你看,可方便跟我换一张?这一次,我保准让你满意!”
说到这里,阎埠贵悄默默的看了一眼左右,压低声音道:“不瞒你说,张大师那副《仕女图》其实还有个姊妹篇,叫做浴女图,这画你可以去市场上打听打听,绝对值这个数!”
说着,阎埠贵伸出了三根手指!
值三千块钱你还藏着掖着不拿出去卖了?
你这老小子胆子这么小,怕被抓?
向南心中一动,笑道:“三大爷,不是我说你,你家里藏这么多画,也不怕被人惦记,我要是你卖个几幅,自己满城寻个过得去的四合院一家人住去!”
“哎,小向,你以为我不想啊!这年月懂这个的少,我怕被贼人盯上啊!我一个小学教师忽然买了院子,我咋跟人解释啊?只能徐徐图之,慢慢化茧成蝶了!”
把胆子小说的这么冠冕堂皇,这阎埠贵也是没谁了!
向南也是心知肚明,笑道:“三大爷,可这工业票,你是知道价值的……”
新一轮的忽悠如法炮制般的出现在阎埠贵身上,上一次向南就用这办法对付了一次阎解放,此时用出来也是得心应手了。
就在他和阎埠贵讨价还价的时候,傻柱哼哼唧唧的背着工包出了门,路过前院瞧见向南和阎埠贵站在花架旁边说话冷哼了一声,大步流星的出了院子。
“雨水?”一出门,这小子就瞧见了等在门口的何雨水,惊喜交加的傻柱顿时叫出了声。
“……”何雨水反而像没听到似的,扭过了头。
傻柱讪讪的笑笑,情知这丫头还是不肯原谅自己,于是凑上前眼巴巴的说道:“雨水,你现在连跟你哥说话都不肯了嘛?”
“我只听到了苍蝇蚊子叫!”何雨水压根不搭理他。
傻柱难过的挠挠头,还是说出了心中想说的话,“雨水,你消消气,如今咱爸也回来了,你就别跟我置气了!咱毕竟是亲兄妹,啥事儿过不去啊……”
呵呵,现在就开始论亲兄妹了?你当初追求寡妇的时候,怎么不记得自己有个妹妹?
何雨水瘪瘪嘴,懒得搭理他。
“雨水!”见她这幅模样,傻柱压制着心中的难过,问道:“那个蔡全无你可得防着点,咱爹什么脾性你是清楚的!就是个流氓头子,他不要脸的回来,明显是想搞偷梁换柱,你要是发现他什么端倪可得跟我好好说说,他住在你家,你肯定能发现什么细节对得上过去的他,只要确定了他就是何大清,我非得狠狠揍死他不可……”
“拉倒吧!”何雨水跺了跺脚,哼道:“你要是承认他是你爹,你就去认!别来烦我!有一大爷罩着你,你像是缺爹的人嘛?”
傻柱:“……”
此刻,他是真正的知道什么叫杀人诛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