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用膳前最麻烦的就是梳发髻。¨齐^盛^暁`税·王* _追*嶵.辛*章^踕/男子的发髻简单,王喜又是伺候惯的熟手,束发、拢网、包巾、插簪一气呵成。
因着他是新婚,王喜还特意在他头巾的一侧簪了朵黄金打成的牡丹花。
瑶光那边就比较麻烦了,等景阳那边都收拾干净了,转到内室一看,翠娥正拿着一缕假发往她真发里缠呢。
“王妃的头发已经够丰茂了,还要添假发吗?”景阳走过来好奇地问。
瑶光没敢胡乱扭头,只是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他一下,说:“咱们毕竟是新婚,又是头一次入宫,当然要怎么庄重怎么来。我又不想插戴太多首饰,就只好在发髻上做做文章了。”
“不想插戴太多首饰?”景阳眉毛微动,“难不成,王妃还是个生性简朴之人?”
——虽然两人接还触不多,但就他的观察,也不像啊。
瑶光笑了,还轻轻点了点头,揶揄道:“对,在外边就这样宣传我,其实我就是嫌重而已。”
“哈哈哈哈哈……”
景阳也乐了,笑过之后感慨道:“这世上的事,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哪里能辩得清楚?”
他不知又想到了什么,神色索然起来。-狐/恋¢文′学+ !唔+错!内?容^
瑶光道:“别人的事清不清楚无所谓,还是先把自己弄清楚才是正经。你又不是哲学家,想那么多干嘛?”
“王妃说得是。”景阳点了点头,又疑惑道,“什么是哲学家?”
“就是研究世间哲理的大家。”瑶光随口答了,就问翠娥,“好翠娥,还要多久才能好呀?”
大清早就坐这么久,真累得慌。而且她还没吃饭呢,胃已经开始抗议了。
翠娥忙道:“王妃别急,马上就好,马上就好,这已经是最后一缕假发了。”
她的食指非常灵巧,瑶光的头发在她手中特别听话,想摆弄成什么样就摆弄成什么样,话音落下不久,一个庄重典雅的飞仙髻就梳成了。
“终于好了!”瑶光松了口气。
见她要起身,景阳忙上前伸出手,瑶光顺势扶着他起身,附赠一个甜甜的笑容,脆生生道:“多谢王爷。”
徒景阳便觉浑身舒畅,目光柔和地看着她说:“王妃客气了。¢1/3/x′i`a/o?s/h\u?o`..c?o!m*”
瑶光又往他身边靠了靠,两人手拉着手肩挨着肩往外间走去,红绒已经领着十几个丫鬟,抱着保温的食盒走了进来。
吃饭用的八仙桌本来摆在侧间,但夫妻二人明显要在外间吃,王喜便着人抬了过来。以红绒为首的婢女们挨个上前,把保温食盒里的菜拿出来摆在桌上。
最后摆上来的,是两碗微带绿色的细长米饭。王喜特意来卖乖,“娘娘,这是秋日里圣人赏下来的碧梗米,一共才三十斤。王爷一直舍不得吃,只等娘娘来了一同享用。”
“真的吗?多谢王爷!”瑶光欢喜地道谢,灼灼的目光似乎要把他烧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