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仆人千恩万谢地去了,刘氏正要返回花厅,就听人来报,说是王爷和三位公子回来了。
她干脆就让赵柱家的进去禀报王妃,自己穿了斗篷,带着人去二门处迎接公爹和丈夫、小叔子。
里面大周氏正询问皇甫甘为何要与信王府为难呢,忽然听说家里男丁都回来了。
皇甫甘城府尚浅,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冷笑道:“既然贵府三公子也回来了,那就请三公子前来,咱们当面对质吧。”
他前后态度变换如此之快,让宋氏心头一沉,忙问道:“皇甫公子息怒,可是我那孽障哪里得罪了公子?你尽管说出来,若当真是那小子无状,老身做主,打断他的腿!”
自家人动手总还有个分寸,若是他们表现得太舍不得,惹怒了皇甫公子,人家可是有修行的狐仙,徒青臣指不定要受多大罪呢。
宋氏虽然心疼儿子 ,但丈夫不靠谱,她就不得不把家里内外都撑起来,这时候自然分得清轻重,知道怎么处理才是真正对儿子好的。
皇甫甘冷笑连连,却并不多言,只是道:“还是劳烦王妃,把贵府三公子请过来吧。有些事情,还是当面说开的好。”
宋氏下意识看向大周氏,见大周氏点头,才吩咐赵柱家的,“你去找你家奶奶,顺便让王爷和老三都过来。”
她顿了顿,又说:“让老大也过来吧。”
却是她深知丈夫不靠谱,关键时刻还得是大儿子能拿主意。
赵柱家的应诺出去了,不多时,还未来得及换衣裳的信王父子四个,就都被请了过来。
原本是没请二公子的,但徒虎臣一听说对方是来找徒青臣麻烦的,当时就脸色一沉,自己跟了过来。
虽然他和徒青臣这个弟弟不对付,但两人也是从小打到大的交情,认真论起来,他们俩之间的关系,可比大了他们几岁的大哥亲近多了。
他和自己弟弟相互斗乐子可以,但外人来欺负徒青臣,他头一个不答应。
信王嘀嘀咕咕地抱怨着走在前头,他觉得天冷,想早点回去洗个热水澡驱驱寒气。徒尧臣一路劝着自己爹,只盼这个活祖宗别在关键时候闹脾气,丢脸丢到外面去。
如此一来,徒虎臣和徒青臣兄弟俩就落在了后面。
见二哥沉这脸跟了过来,徒青臣笑嘻嘻地拿手肘撞了他一下,挤眉弄眼道:“怎么,怕我受了欺负呀?”
“哼!”徒虎臣斜了他一眼,背着手根本就不拿正眼看他,漫不经心道,“我是去看你笑话的,日后你若是再敢和我撅蹄子,我可就又多了一个把柄嘲笑你了。”
徒青臣的脸一下子就拉得老长,咬牙道:“就知道你没安好心!”
但气话归气话,其实徒青臣心里也知道二哥是担心自己。因而他只顾扭过头去生闷气,半点没有把人赶走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