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光也没闲着,却是她忽然发现,景阳的皮肤也挺白,手背上的皮肤极为细腻,但掌心却有多处生了茧子。,x-i¨a`o¨s,h~u?o/c-m_s,.-o+r!g!
她沿着那些粗硬得和那双手有些格格不入的茧子,一个一个摸过去,时不时还拿指甲戳一戳,茧子中间立刻陷下去一道白痕,显露出茧子又黄又硬的本质。
分明是她自己搞的鬼,她却又嫌弃了起来,连忙把手翻过来,用白皙细嫩的那一面洗眼睛。
也不知过了多久,景阳轻轻吐了一口气,反手将那双作乱的柔荑拢在掌心,问道:“若是岳父大人犯了错,王妃会如何应对?”
“当然是先劝了,我爹可是很开明的,只要我不是无理取闹,明确指出了他的错误,他都会改的。”瑶光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景阳露出羡慕之色,又问道:“若是岳父不听劝呢?”
——不是谁都有一个肯听劝的爹。
虽然他生母的悲剧已不能挽回,但养母的痛苦还有缓解的机会。若是能说动圣人,让皇后与太子母子相亲,景阳的心愿也算了却一半了。+p?i?n_g+f,a¢n¢b_o~o.k!.~c_o^m,
可关键就是,圣人在事关太子的事情上特别固执,根本不会听人劝的。
瑶光也知道他说的是圣人,但没说破,只是就着这个问题答道:“那我就引以为戒,不要犯同样的错误。”
“你也觉得没法劝?”景阳失望不已。
“这是肯定的呀。”瑶光道,“对于子女来说,父权几乎是至高无上的了。父亲若是不肯听劝,子女又能如何?除非……”
说到这里,她猛然顿住了话头。
因为接下来的话,在这个时代太过敏感了。
但景阳却不依不饶,追问道:“除非什么?”
瑶光懊恼自己失言,明眸一转,粲然笑道:“除非殿下带我去府中的水渠处,放生了平安符,我才肯接着说。”
她把锦鲤玉佩从脖子上摘了下来,从景阳眼前晃了过去。
景阳脑子一懵,“放生……平安符?”
“对呀。”瑶光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煞有介事道,“这可是奶奶亲自替我求的,在许天师的神位前供奉了七七四十九日呢。`丸~夲!鰰`戦· ·追¢蕞?辛^蟑.截!
奶奶说了,等我成婚之后,就把这平安符在宅院里有水的地方放生,能保佑我的夫婿一辈子只爱我一个。”
景阳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起身把外间伺候的人喊了进来,伺候他们脱下礼服,又裹上斗篷,开了门就要出去。
王喜都傻了,“殿下,王妃,你们这是干嘛呢?”
——这时候不该洞房花烛了吗?他这个不算男人的都激动不已,怎么娶媳妇的王爷还有心思摸黑闲逛呀?
景阳从他手里把灯笼夺过来,冷声道:“我带王妃出去转转,你们都不许跟着。”
“诶,王爷,王爷?”
王喜急得直跺脚,却又不敢违背主子的命令。
“王公公,你看这……”燕姑姑做出询问的姿态,仿佛一切都由王喜做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