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郅笑道:“搬到县城里,离岳家近些。`微?趣_小+税~ ?无`错?内+容?我那岳父也是科举出身,也好就近指点我的学问。”
“说得也是,科举要紧。”王族长点头认同。
说话间两人已经离那窝棚极近,王郅看似无意错了两步,正好拦在王族长和窝棚之间,“伯父,咱们堂屋说话?”
不过也足够了,王族长已经感觉到那贴着心口放的符咒逐渐烧灼了起来,仿佛要把他的皮给烫破了。
他强忍着心头的惊骇,跟着王郅去堂屋就坐。离那草棚子越远,怀里符咒的温度就越低。
“伯父,请用茶。”王郅特意拿出了从县令岳父那里得来的好茶叶招待,语气都带着掩饰不住的炫耀。
只可惜,王族长心里压了块大石头,再好的茶也喝不出滋味儿来。
他说了几句关心的话,问了问县城的宅子在什么地方,又问了何时搬家,就准备告辞了。
但王郅却拦住了他,陪笑道:“伯父,小侄有一事相求,还请伯父看在亡父的份上,替小侄周全了此事。”
“什么事?”王族长忍着不耐问。*a\i′t^i~n/g+x^i^a`o^s·h¢u~o^.^c\o!m*
王郅却拍了拍手,一个苗条标志的丫头捧着一个托盘从东屋进来了。丫鬟把托盘送到王族长面前,王郅上前把上面盖着的红布一掀。
五十两白花花的银子,差点没把王族长的眼睛闪瞎了。
“贤侄这是……”他的语气已经变了,眼睛粘在银锭子上,拔都拔不出来。
王郅见状,轻蔑一笑,语气却依旧十分温文,“是这样的。您也知道,小侄与那傅家的大姑娘本有婚约,如今虽已有了更好的人选,却也不忍辜负了傅大姑娘的一片深情。
还请伯父出面暂代父职,替小侄到傅家去提亲。小侄愿意以贵妾之位相待,绝对不会亏待了傅姑娘。”
王族长一下子就清醒了。
他想起来自己今日是来干嘛的了,也想起来自己为什么会特意跑到王郅家里来了。
“贤侄,这件事恕难从命。”王族长起身,义正辞严地说,“王氏与傅氏数代联姻,随便拉一个出来都能论上亲缘。叫亲戚家的女孩子做妾,我往后还怎么在十里八乡做人?”
说完,他生怕王郅再拿银子诱惑自己,推开王郅大步便走。\e^x?i·a?o`s,.-c-o!m?
“诶,伯父,伯父?”
但王族长很快便出门走远了。
东屋的帘子一动,王母许氏走了出来,对着王族长的背影咒骂道:“呸,这也是个没卵子的软蛋!”
王郅皱眉道:“母亲,要不就算了,咱们虽然要搬到县城去了,但祖宗坟茔还在这里,早晚都是要回来的。若是闹得太难看,日后要怎么办呢?”
“怕什么?”许氏不以为意,“狐仙说了,你有做天官的命格,只是差了一点运道。恰巧那傅家丫头是个有运道的,岂不是上天安排定的好事?”
天官,那可是一部尚书呀。
王郅寒窗苦读,为的就是做官,哪里会不心动?
听到母亲这样说,他原本动摇的心思立刻就又坚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