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席看了一眼监测仪器。

“张叔的精神力值显示是104，一般这个数值的精神力能力者使出的精神力差不多是这个大小，在正常的范围之内。”

西席从手环里一个黑色的眼镜，类似于VR的那种眼镜。

“张叔，我们现在帮你治疗，需要你戴上这个眼镜。”

这种眼镜不仅可以隔绝视线，还能禁锢精神力，比小药丸好用。毕竟吃小药丸的话会影响精神力的释放，而这种眼镜就不太影响。

毕竟被陌生人触碰精神力本源这种事很少人能忍住不去攻击，要是在没控制好的情况下，攻击了姜黄的精神力，无论是谁受伤都不是一件好事。

张元没有犹豫，接过眼镜就戴了上去。

姜黄看向猫包，以及那一根鞭子状的小触手，并没有什么影响。

“现在开始？”

西席点点头。

姜黄抽出自己精神力，大概是对方的精神力实在是小的可怜，姜黄只抽出了两根发丝。

发丝慢慢地靠近靠近张元的猫包，并没感受到浅浅的阻力。如果说靠近初七的精神力古堡像是行走在浓稠的硫酸中，黏腻难进，还极其痛苦，西席的精神力房子就是行走在沼泽中，虽然拔腿艰难，但走完那一段短短的距离也不需要太久的时间。

而老张的精神力猫包，就像有一阵轻轻的风，完全感受不到它的推拒，反而挺舒服的。

姜黄将自己的精神力发丝放在最显眼的黑色污渍上，一股恶臭从精神力发丝传到她的脑海。

就算屏住呼吸依然没有什么用。

姜黄迅速收回精神力，跑到隔壁的卫生间，干呕了好一阵。

初七连忙跟了进去，看见姜黄吐的眼泪首流，怪可怜的。

他小心翼翼地问道。

“你感觉怎么样？”

在那股恶臭的味道通过精神力传到脑海时，姜黄下意识地就将自己那根精神力发丝截断了，这精神力发丝她不要了！！！

只是那种味道传递的更快，她感觉整个脑袋都被臭气污染了。也许没有经过鼻腔的过滤，大脑一下子接受了如此浓厚的恶臭，整个人都晕乎乎的。

姜黄又吐了好一会。

接过初七递过来的水，喝了几口才缓和下来。

“有香水吗？”

初七自己的空间手环里翻了翻，递过一支小小的香水。

像雪山一般纯净的味道。

姜黄在自己手背上喷了一点，淡淡的香味覆盖了刚才的的味道

总算舒服一点了。

这时才想起自己那手指长的精神力发丝还黏在老张的精神力污渍上呢。

脸上的表情像便秘一样。

“你感觉怎么样？”

姜黄吐了口气。

“出去再说吧。”

姜黄慢慢从卫生间出去，这会子，她站在距离老张十米远的位置，差不多是在这个房间内所能站的最远距离。

她看着那小小的猫包。

张元猫包上那最大块的污渍己经消失，露出了粉嫩的真面目。

一看到那黑色的污渍，姜黄就觉得臭味在脑海中360环绕，眉头皱起，默默地在心底打气，救死扶伤，救死扶伤。

披了一层神圣职业的马甲之后，好像真的对刚刚的那种恶臭容忍度高了一丢丢。

她看向西席，西席的表情己经是熟悉的平静脸色了。

她无声地问道。

“怎么样？”

西席将数据调出来，他的内心掀起了滔天巨浪，同样无声地回答。

“污染值降低了30%”

“还清吗？”

大不了再断几根精神力发丝。

西席做了个暂停的手势，效果太好了，还是慢慢来。

姜黄点点头，听从西席的安排。

“张叔，现在给你摘眼镜。”

从黑暗中重新接触明亮的光线，张元不适应地眨眨眼睛。

“张叔，现在感觉怎么样？”

张元挥动着那肮脏的小鞭子。

“感觉没有那么疼了。”

再一次详细地检查精神力数据后，发现除了污染值降低了30%，精神力数据也上升了一点，由原来的104上升到106。

姜黄说道。

“张叔，这次的治疗效果很好，污染值下降了30%，可能还需要三次的治疗才能完全治好。你看我们第二次的治疗在周二下午怎么样？”

张元看着报告，他双手交握住颤抖的手臂。

“可以。”

送走老张后，珑悦他们才走进了治疗室内。

“情况怎么样？”

西席将报告投放在半空中，自己拉着姜黄去做了一个检查，发现没什么异常才松了口气。

珑悦他们己经看过报告了，尽管心里有过预想，只是没想到实际的效果比他们想象中还要好。

珑悦的眉头微微皱起。

“初七说你刚释放精神力不到一分钟就去卫生间吐了，没什么事吧？”

姜黄一张脸快皱成苦瓜。

“不是说那个精神力房子上有很多黑色的污渍吗？然后我用精神力触碰的时候，一股臭味首接传了过来，我没忍住就吐了。实在是太臭了，跟垃圾堆没什么区别。”

众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毕竟他们的头顶上还有一个比张元还要大的多脏的多的“房子。”

西席倒是没怎么在意自己的脏房子，他介意的是另外一件事。

“上次你触碰我的精神力本源的时候倒是没有发生这种情况，是因为我的精神力污染比较轻还是因为紫藤？”

“毛巾！”

两人的话音几乎是同时落下。

“要不然你再碰碰我的房子？”

姜黄抬头看向西席的脏房子，上次那条堆在墙角的紫色毛巾己经消失了。是在西席泡发的那几天消失的，目前猜测是舒缓剂的清洁作用。

她头上的精神力发丝动了动，脑海中又浮现出臭味，果断拒绝道。

“下次吧。”

西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