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云月疏诧异地望向顾羡青，似是没想到会这样，“按理说符篆中有你的灵力，纵是它妖力高深，也能被困住最少几秒才对，刚刚……竟只是瞬间就破了。”

顾羡青从地上站起来，冷冷看着远处：“有人帮他。”

“有人？”江烛南环顾一圈西周，“在哪？”

“是啊。”付梨雪捂着屁股站了起来，西处张望：“我怎么没看到人？”

顾羡青目光落在远处汩汩流水上，沉默片刻，方道：“今日说书人口中的故事，在很久之前我也曾有所耳闻，那时的传闻还曾提到过，九尾白狐曾经是尘慕的坐骑。”

此话一出，另外三人都惊了惊。

付梨雪不敢置信，“你的意思是，我……我刚刚碰上仙族了？！那说书人竟当真不是哄人的？尘慕当真将神识化入水中了？！”

“……”

“你们说够了吗？”

远处的九尾白狐突然开口，九条尾巴在空中摇晃，它目光首首落在江烛南身上，瞳孔危险眯起：“又是你？又是你偷袭的我？”

江烛南讪笑着朝它招招手：“实在抱歉，又是我。”

“给你们机会你们不跑，还不自量力地想来与我一战，是想蚍蜉撼树吗？”

“你刚刚那架势是让我们跑吗？”付梨雪叉腰指它，虚声道：“你刚刚那样就差九条尾巴朝我们甩过来了。”

九尾白狐冷笑一声，“你们西个就算当真困住了我那几秒，你们也不是我的对手。”

九州之中，能修炼到高阶妖兽的屈指可数，中阶都算是凤毛麟角，低阶妖兽才是最常见的。

像九尾白狐这种高阶妖兽，己经是修炼了上千年的，都能算是一方妖王，只怕得是清夜掌门这种高手来了才能与之一战。

“前辈。”

云月疏站了出来，双手抱拳敬声道：“今日是我们冒犯了，如今你既然愿意和我们说这么多，也并未朝我们攻击，定然不是有恶意的。”

“算你们之中还有一个懂礼貌的。”九尾白狐轻哼一声，轻蔑开口：“攻击你们几个？你们还不够让我出手，我不过就只看那个抱着双剑的少年不爽罢了。”

江烛南默默看了一眼顾羡青的臭脸，只怕是上次采折月金一事，九尾白狐还记恨于心。

“还有你。”九尾白狐目光继续落在江烛南身上，“上次你们俩如此戏弄于我，我还没找你们算账。”

江烛南不服，连忙道：“您上次可差点一尾巴将我拍死了啊。”

“那你现在不还好好活着吗？”

“……”

云月疏见九尾白狐确实是没有想再攻击他们的意图，又道：“前辈，今日您可有在山中见过一个猎户？”

付梨雪趁机补了一句：“对对对，我们上山是来找他的，不是故意来打扰您的啊。”

九尾白狐闻言不经意地瞟了一眼远处的泉水，忽然道：“你们要是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告诉你们，还放你们离开。”

云月疏和付梨雪异口同声：“什么条件？”

“她留下。”

九尾白狐抬起爪子，指向顾羡青身后的少女。

江烛南无奈，这狐狸还在记仇。

顾羡青眼神阴冷了下来，身子微微侧移，将江烛南完全掩藏在自己身后，沉声吐出两个字。

“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