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渝小心翼翼地扶着陈野躺下,见他额上渗出冷汗,连忙用手帕轻轻擦拭。她解开他的衣襟,看到伤口渗出的血迹,眼眶瞬间红了:“相公,出血了……”
“没事,不哭。”陈野嗓音低沉,抬手轻轻抚过她的眼角,“你一哭,我会更疼。”
苏渝咬着唇,强忍泪意,点了点头。
陈野微微勾唇,语气带着几分疲惫的调侃:“小媳妇,上来陪我休息一会儿。”
苏渝摇头:“不行,你伤口会疼……”
“为夫累了,想睡了。”他声音渐低,眼皮沉重地合上。
苏渝没办法,只好和衣躺在他身侧,轻轻握住他的手。陈野确实累极了,伤口灼烧般的疼痛让他意识模糊,很快沉沉睡去。
————
良久,院子里传来牛车的轱辘声。
苏渝一首没睡,脑海中反复回忆着系统富富教她的步骤——如何缝合伤口、如何用火烤伤口、如何正确使用老虎脑髓。她一遍遍在心底默念,生怕遗漏任何细节。
门外,陈父压低声音喊道:“小渝,小渝,睡了吗?陆大夫来了。”
苏渝立即起身,轻手轻脚地下了床,生怕惊醒陈野。
她深吸一口气,推开门。
“陆大夫。”
“陈夫人。”陆明点头应道。
苏渝带着陆明进来,路上的时候陈父己经和陆明解释了,但是陆明还不是很明白,所以苏渝快速的和陆明解释完。
两人就开始了。
“陆大夫,这个缝合的伤口需要先拆除。”苏渝说道。
陆明皱眉:“这伤口刚缝合不久,贸然拆开恐怕......”
“必须拆。”苏渝打断。
陆明犹豫片刻,终是拿起剪刀。随着丝线被剪断,陈野的伤口再次裂开,暗红色的血水立刻涌了出来。
“啊!——”陈野猛地绷紧身体,额头瞬间布满冷汗。
苏渝的心被揪起来,她紧紧握住陈野的手,感受着他掌心的颤抖。
“相公,再忍一忍......”她的声音带着哭腔。
陆明迅速拿起烧得滚烫的砂壶,砂壶里面是满满的一壶烈酒,壶嘴冒着白色的蒸汽。他看向苏渝,最后一次确认:“陈夫人,你确定这么做?”
苏渝重重点头。
“陈公子,忍一忍。”陆明说道。
苏渝俯身握住陈野的手,指尖轻轻抚过他紧绷的指节:“相公,你忍一忍。”
陈野的额发早己被冷汗浸透,他勉强扯出一丝笑:"小媳妇......别怕......”
话音未落,滚烫的壶嘴己贴上伤口。
“啊——!!!”
陈野的惨叫撕破夜空,整个人想要挣脱。苏渝和陈父死死按住他的肩膀,却仍被他挣扎的力道带得踉跄。
“陈公子!别动!”陆明急喝,手中砂壶却不敢移开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