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力的把苏愈压进自己怀中,"以后不会了。"
他发誓,再也不会让怀里的人受半点伤害,有些事情,一次就够了。
暮色渐沉,陈野轻手轻脚地将苏渝放在床榻上。
粗布被褥下还垫着他前几日新换的干稻草,却仍掩不住木板床的坚硬。苏渝在睡梦中轻轻蹙眉,无意识地往他怀里缩了缩。
烛火摇曳,陈野看她白嫩的脚心,几片碎瓷还扎在皮肉里,血迹己经干涸。
"对不起..."陈野喉头发紧,指腹轻轻抚过她脚踝的淤青,"都是我不好。"
苏渝微微颤动的睫毛上。
"不是..."睡梦中的苏渝忽然呢喃,"是他们坏..."
陈野胸口一热,他小心翼翼地将人往怀里带了带,苏渝立刻像藤蔓般缠上来。
陈野低头看着怀里睡得香甜的小娘子,心里又气又恼。这小妖精自从嫁进门,就把他折腾得够呛,从新婚夜开始就没消停过。
想他他堂堂一个村霸,现在倒像个老妈子似的伺候人。
"唔..."苏渝在梦中无意识地往他怀里钻了钻,鼻尖蹭过他结实的胸膛。陈野浑身一僵,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这丫头片子,睡觉都不安分!
陈野咬牙切齿地想起这几日的遭遇:天不亮就得起来烧热水给她洗漱;为了她嫌弃茅厕太臭,硬是重新修了个新的;家里养的鸡稍微扑腾两下,她就吓得往自己身后躲,害得他不得不连夜搭了个鸡圈..
"天生来折磨他的!"咬牙切齿的说道。
陈野看得心头火起,忍不住伸手掐了掐她软乎乎的脸蛋。
"唔……" 苏渝在梦中无意识地往他怀里钻了钻,鼻尖蹭过他结实的胸膛。
陈野浑身一僵,喉结滚动。
"这丫头片子,睡觉都不安分!" 他恶声恶气地低语,"说,你是不是狐狸精变的?专门来祸害老子的?"
苏渝在梦中皱了皱眉,发出一声小猫似的呜咽。
陈野立刻怂了,赶紧松开掐她脸蛋的手,还心虚地揉了揉。
"娇气!" 他小声嘀咕,却不由自主地把人搂得更紧了些。
怀里的人似乎感受到了,又往他怀里拱了拱。陈野顿时浑身紧绷,额头上沁出一层细汗。这哪是娶了个媳妇,分明是请了尊活菩萨回来供着!
"等天亮了就去砍树..."陈野盯着房梁自言自语,
"得找最软的松木...床头要雕花...还得垫三层棉花..."
他说着说着,突然意识到自己又在为这小祖宗盘算,气得首磨牙。
"上辈子是不是刨祖坟了,真是上辈子欠你的..."
夜风轻拂,陈野听着怀里人均匀的呼吸声,不知不觉也闭上了眼睛。
临睡前最后一个念头是:明天上山砍树……
怀中人忽然动了动,苏渝不知何时醒了,正睁着水蒙蒙的眼睛看他。
"怎么醒了?"陈野下意识放轻声音,"饿不饿?
苏渝摇摇头,发丝扫过他下巴:"你一首没睡?"
陈野不答,刚准备睡,你就醒了。
苏渝忽然伸手抚上他眉间的褶皱,指尖微凉:"相公皱眉...不好看..."
陈野眸色一暗,忽然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声音危险:
"不睡?不睡我们就做助眠的运动。"
苏渝立即整个头蒙在被子里:"我都这样了,你还想那种事!"
"闭嘴,睡觉!" 陈野脸黑得像锅底,一把将人捞回来,恶狠狠地搂紧。
苏渝偷偷弯了唇角,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终于安心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