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俊山经过了两个半月的训练,早己经理解了新式战争理论,也把新式战争模式刻在了骨子里,再让他带着人按老的战阵之法打仗,那是真的别扭了,学过的好多东西根本发挥不出来。0*0!晓-税`旺¢ `追+嶵\辛_彰~踕¨
而且,他在后勤营那里还有不少的物资,都是好东西,要是用不上不是可惜了!他心里己经像是长了毛一样,奇痒难捱了。
“你什么意思?”韩辛冑听了卢俊山的要求,脸色立即就变得不好了,黑了下来,卢俊山这小子是要脱离自己的指挥么?
“大帅,我没别的意思,实在是我们学了好多新东西,想试试……”,卢俊山被韩辛冑的黑脸吓了一跳,说话的声音也逐渐变小了。
“哼!大军是一个整体,你的癸字营也是白狼军的一部分,不是你想怎么打就怎么打的,滚回去吧,别来烦我”,韩辛冑又骂了几句后,这才让卢俊山离开了。
卢俊山回去的路上心里就更加别扭了起来,垂头丧气地,回了自己的营帐便被几个旗总围了上来,他也不理。
“大哥,怎么样?大帅怎么说的?”董千永几人跟着进了卢俊山的营帐,问道。
卢俊山摇了摇头,往自己的稻草床上一躺,不想说话了,这时候打仗士兵都要带着两捆稻草的,这便是士兵的床铺和被褥,夏天还好些,冬天要是没有这两捆稻草就没法过了。¢0`0?暁\税\惘, ¢埂?辛~醉¨全?
所谓的粮草粮草便是粮食和稻草,稻草可不是用来喂马的,而是士兵的铺盖,甚至比粮食还要重要些,粮食少了就是吃不饱肚子,稻草要是少了,可是真的会冻死人的。
虽然卢俊山己经是千总级别的了,但是还是没能混到一床棉被,整个白狼军里有棉被盖的可能也就只有韩辛冑和几个副将了。
“大帅不同意么?大哥,你怎么不和大帅好好说说啊,再像今天这么打,弟兄们早晚被拖累死的”,另一个旗总埋怨道。
“要说,你去说,咱们都是跟着大帅十几年的老人了,大帅那脸多吓人你们不是不知道”,卢俊山也生气了,回怼了一句。
“白虎坳那里太过开阔,我们的大营根本无法完全堵死,要是被贼军偷偷摸过去了,我们岂不是要腹背受敌,靠着一座大营如何守得住啊!”
“是啊,我们提出独自守护白虎坳不正是为大帅分忧了么?为何大帅不同意呢?”
“如果,我们守在白虎坳正好和大营这边形成犄角,可以互为支援,保证对方无法可过,这是好事啊!”
几个旗总你一言我一语地说个不停,都搞不懂韩辛冑为何拒绝了,原来这些人可没有这么高的战略眼光,都是些大老粗,只知道猛打猛冲,根本不爱动脑子的,经过了王洵异对他们的训练后,一个个也终于开始动脑子了。¨兰·兰*雯+茓\ ′毋^错_内/容/
加上都是老兵了,战场的经验丰富,很快便能找到最好的战术战法,这两个半月的变化,几人还没有发现,都保留了生活会上的讨论习惯。
“我们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不如我们积极一些”,董千永说过一句话后,一首沉默思考着,这时见大家都说得差不多了,这才说道。
“老董你想如何做?”其他几人问道,就是躺在床上假寐的卢俊山也竖起了耳朵。
“我们积极些,不如把巡逻守营的活全接下来,最好是巡逻外围,这样,我们便能出营活动了,可以趁着黑天去白虎坳把战壕先挖好,然后……。”
“然后如何?”几人听得仔细,都被董千永的主意吸引了,觉得这法子不错。
“然后等,等黄来贼出招,要是我估计的不错的话,他们辎重不足,必然要多准备几日,这几日正好给了我们准备的时间,等他们准备好了,必然要来探路,到时候我们抓几个斥候回来,就说黄来贼军要通过白虎坳摸到我们的后路去,把我们包饺子,这样,韩大帅必然会接受我们的建议,分兵去守白虎坳,这事岂不就成了?”
“好!老董说的对啊!”
“大哥,你去和李副将说说吧,这事李副将一定会同意的,毕竟大家都不愿意接巡营的活,我们发扬风格,还能得个表扬呢。”
“我这就去”,卢俊山也同意董千永的主意,心下比几个弟兄还着急呢,立即从稻草上爬了起来,出了帐篷去找李副将了。
两刻钟后,卢俊山满脸笑意地回来了,“成了,李副将同意了,来来,这事我们再好好谋划谋划,不能动作太大,要挖好战壕,还要防止贼军偷营。”
“太好了。”
接下来几天果然和大家猜测的一样,对面的黄来贼军都不出营,原地驻扎起来。卢俊山这边也按着计划布置了起来,趁着夜色,全营的人都被派了出去,一半人在巡营,一半人去了白虎坳开始布置战壕和防御工事。
七天之后,黄来贼军这边终于把辎重粮草准备充足了,当天夜里派出了几批斥候开始过营勘察,想探查白狼军后方,结果便被早就埋伏好的癸字营士兵给抓了个正着。
一晚上抓了十八个斥候,卢俊山先审了一遍,然后略有引导性地把贼军想偷过白虎坳,绕后袭击的猜测说给了抓来的斥候,让他们也以为这就是自家将军的想法。
然后,带着斥候去了韩辛冑的营帐,结果,韩辛冑一审,有几个斥候便把之前卢俊山说的猜测当成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韩辛冑听后,皱了皱眉。
“大帅,这不可不防啊”,卢俊山赶紧趁热打铁说道。
“我自然知道,但是分兵两处,易被逐个击破,分兵是大忌啊!”韩辛冑道。
“末将愿意只带癸字营去守白虎坳,保证把白虎坳守得死死的,绝不让贼军偷过一人,大帅放心,即使贼军全力攻击白虎坳我也有把握守住,某愿立下军令状”,卢俊山立即请命,还做了保证。
“你们就一营兵如何守住?”韩辛冑还在犹豫着,他的白狼军只有五千人,再分兵,如何对抗源源不断的贼军。
“大帅忘了之前两个月我们癸字营是如何训练的了?现在的癸字营人强马壮,可以以一当十”,卢俊山拍着胸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