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老神棍,刚刚在山下还装不是钓马子,骗我们爬了这么高的山,你是何居心啊”,见了对方的面孔,王洵异气便不打一处来,没错,对面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之前在山下矿洞给王洵异几人指路的那个老头,这老头穿着普通,也没个道袍,谁知道会是个老道啊。/零`点¢看′书′ !庚.辛\罪+筷*
王洵异能不生气么,你就是臭老道,在山下承认了便是,然后谈完了事,各自该干嘛干嘛去,王洵异说不定还能在天黑前赶回家,赶上吃晚饭,现在可好,爬山王洵异就花了两个多时辰,天都快黑了,他们还在山顶,今晚说不准要休息在路上了,这结果完全就是对面这个臭老道引起的。
“小娃娃,不要心浮气躁的,修行之人最忌讳心不静,我本来就住在这山顶,去山下就是去找些材料的,而不是和你约好了;你来找我,自然要到山上来,偶遇是意外,到山上来才是正常”,老道士说得一套套的,胸襟倒是宽广,并未在意王洵异的无礼。
“你问路,我告知,你找我,我回家等你,我该做的都做了,没认出我来,那是你眼拙”,老道士继续解释道。
“我……”,王洵异被对方怼的心里憋得慌,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要是能说下去的话,他希望接下来的两个字是“泥马”。
“就这么点破事,赶紧说完,我们着急下山呢”,王洵异不耐烦地道,完全没有兴趣和对方废话了。
“那好,请听题:……。”
“还来!没有必要了吧?你出山,我给钱,说完事,大家一拍两散”,王洵异哪还有心情答题。
“你答题,我出山,你不答,我不出,你答不出来,我不出,我出山只看缘,不看钱”,还是那套说辞,王洵异满脑袋黑线,这些自诩的高人是不是都这个德行,有毛病啊?王洵异沉默了下来。\珊!叶+屋^ ,庚_新/最\筷+
见王洵异不再反驳了,老道士继续说道:“请听题:上下五千年,王朝不断更迭,最长不过八百年,短则几十年,何也?”
老道士独立寒风中,抬头看向了天空出现的几颗星星。
“王朝周期论?呵呵,古代人也会思考这个问题了?”王洵异心里暗道,这问题倒是好说,王洵异也想赶紧答完题说正事,于是,想了一想答道:“王朝犹如人,有生必有死,生死轮回,自然法则而己。”
“哦?你把王朝比作个人?有何依据?”老道士没想到王洵异会这么回答,他曾经和不少大家讨论过这事,对方不是说什么官场腐败,吏治不明,便是说什么几代相传之下,难免会出昏君,要君与士大夫共天下,就没一个人把王朝比作人的,于是老道士兴趣更浓了。
“初生的王朝万象更新,生机勃然,不正如个孩童么,及至中年身强体壮,繁华盛世矣,再至晚年,老态龙钟,行将就木,纵有神药,病体难复,正如王朝末期,沉疴旧弊,积重难返,神仙难救了。”
老道士听罢,面露欣喜,这孩子不愧为是黄家之后,见识不凡啊,此时老道士己经有了答应对方下山的心里准备,不过,他还想继续考一考对方。
“有道理,吏治败坏犹如沉疴,君主昏聩犹如自戕,这比喻不错,非常贴切,那么你可有让王朝延绵不绝之法?”王洵异虽然只有八岁,不过,思想明显不是八岁孩童所有,于是,老道士首接把自己都没有想通的问题抛了出来,并未希望王洵异能给出什么好的答案来。~鸿?特*小′说′罔, _蕪~错+内!容′
“喂,有完没完了?我可是答了你的问题了,该你履行承诺了”,王洵异己经非常不满了,实在不行就不请这老家伙了,找别人去,他就不信这么大的甘肃还没个法师道士啥的了。
“想来你也答不上来,这可是困惑天下士大夫们千古的难题,是我孟浪了,你才多大啊,怎么可能答得出来”,老道士摇着头,转回身来,看向了王洵异,“好,我可以出山,帮你夺取天下。”
“啥?”王洵异完全被对方的话搞懵了,这臭老道刚刚说了啥?夺取天下,是法事的一种么?
“你不是来请我出山的么?”见到王洵异满脸懵逼的表情,老道士也奇怪地问道。
“是啊。”
“我刘伯能虽然不才,不能自比比干,但也精通天文地理,政治经济,军事武装,在这乱世,辅佐一个贤主打下一片天下还是没有问题的”,老道士非常谦虚地吹了个牛。
“哈哈!你是不是姜太公看多了?还是把我当刘备了?我只是来请你去超度亡魂的”,王洵异大笑起来,看来这里确实是有误会。
“咦?不是你家长辈之前派人送信来?说天下大乱,群雄逐鹿,欲请先生下山共襄大事么?”老道士也发现似乎有误会了,心里同时琢磨着“刘备”是谁?没听过啊。
“你个臭老道要造反?也敢当我面说出来,就不怕我去告发你?”王洵异突然意识到,这老道士似乎不是啥好人。
“那你就不怕我在这里杀了你灭口?”老道士也突然明白过来,似乎确实是自己搞错了对象。
“呃~!好像我们俩都不是太聪明啊!呵呵!”王洵异尴尬地笑了下。
“我看你不错,要不你就真的反了算了,我来辅佐你”,虽然搞错了人,老道士还是非常看好王洵异身上独特的气质。
“你是拜火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