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里岩羊竟成群出没。+山~捌*墈.书`惘* ′首^发`

山风掠过枯树，带起细碎的雪沫，林振中嗅到了松针混着野兽腥膻的特殊气息。

“振中！”身后传来脚步声。

徐文柏拄着根木棍走来，腰板挺得笔首，脸颊泛着健康的红晕：“看什么呢这么入神？”

“爹，您怎么出来了？”林振中忙去搀扶，却被老人摆手拒绝。

“喝了那碗甜水，浑身是劲儿。”徐文柏跺跺脚，冻疮结痂的脚踝灵活转动。

“这山里有好东西吧？当年我在西北考察时，就知道这种崖壁最藏岩羊。”

林振中眼睛一亮：“您老眼力毒，刚才确实看见几头。”

“走！”徐文柏突然抓起靠在墙角的铁锹。

“听清雅说你会打猎，趁日头好，咱们上山转转。逮不着岩羊，弄两只野兔给雅雅补补也好。”

林振中刚要劝阻，却见老人眼中闪着久违的锐光，他笑着检查了下枪栓，这才点头答应下来。

“成，咱们爷俩去碰碰运气。不过您得跟紧我，这雪地里藏着暗沟。”

一老一少踩着咯吱作响的积雪往山上走。

徐文柏的羊皮袄在风中翻飞，花白的鬓角沾着雪粒，背影竟显出几分当年带科考队时的英气。!鸿*特￠小+税*网* *嶵\鑫?蟑′节_哽?芯\筷,

林振中紧了紧身上的棉袄，将五六半步枪斜挎在肩上，踩着厚厚的积雪往山上走。

徐文柏拄着木棍跟在后面，脚步比想象中稳健许多。

“爹，您慢点走。”林振中回头看了眼老丈人：“这雪底下有暗沟，踩空了可不得了。”

徐文柏哈哈一笑，呼出的白气在胡须上结了一层霜。

“放心！当年在西北考察时，比这更陡的山我都爬过。”

他指着远处一处突出的山崖，开口道：“那边背风，岩羊最爱在那片活动。”

林振中顺着老人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然看到几道黑影在崖壁间跳跃。

他蹲下身，从兜里掏出个小布袋：“我带了盐块，咱们找个地方布个盐窝。”

“聪明！”

徐文柏眼睛一亮：“岩羊最爱舔盐，这招我在西北考察时常用。”

他接过盐袋闻了闻，感慨道：“哟，还是矿盐，好东西啊！”

两人找了处背风的岩石凹陷处，林振中把盐块碾碎撒在地上，又用树枝将周围的积雪清扫干净。

徐文柏则从怀里掏出个小本子，用冻得发红的手指在上面勾画着地形。

“爹，您这是？”林振中好奇地凑过去。\衫,叶,屋￠ ,追\蕞~欣?章\截+

“画个简易地形图。”徐文柏指着纸上的线条。

“你看，这里是盐窝，那边是岩羊活动的区域。待会儿它们过来舔盐，咱们可以在这个位置埋伏。”

他指了指图上标注的一个点。

“这里视野最好，又在下风口，不容易被发现。”

林振中不由对老丈人肃然起敬。

这哪是知识分子，分明是经验丰富的野外工作者！

都快赶上指挥部团长了！

他点点头：“听您的，咱们就去那儿守着。”

两人轻手轻脚地移动到预定位置。

这是一块突出的岩石后面，正好能俯瞰盐窝，又不会被岩羊发现。

林振中取下步枪，检查了下子弹，然后静静地趴下等待。

寒风呼啸，吹得人脸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