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单上第一页的这些人,都是在有权有势的一些人。*s¨i¨l/u?x_s?w·./c?o\m~
后面一长串则是类似于地头蛇的士绅富贾。想办事,得先有钱,而后打压太子党,最后夺权。熟知所有剧情的朱瞻塙知道,大到内阁阁老,下到地方知县,大半都是太子爷的人。如果不能完成大换血,朝堂上下,很难收服。等有钱了之后,先搞经济,把黄金白银掌控在手里,那不过是朱棣的钱袋子,什么时候用,什么时候就找个理由来拿,一个连刺杀都能自导自演的老头子,坑儿子根本不手软,打仗缺钱的时候,还会在乎一个孙子的死活?直接一句“拿来吧你。”所以,既然要掌控,那就掌控全国经济命脉。效仿棒子国财阀的方式,从出生时,孩童吃的,用的,到后面上学的课本,校服,再到长大一些的开销用度,再到后面求学问路,参加科举。有了工作之后再给他们弄点房贷,套牢一辈子,最后死的时候,都得埋进咱开的陵园。从生到死一条龙,彻底掌控全国经济命脉。无形的钱才是能够掌控全局的钱。如此一来,老头子想要钱,得求着,想来硬的,直接全国经济瘫痪。就算太子爷想暗箱操作,先问问他能不能瞒得过锦衣卫的情报能力,再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实力和二伯掰掰手腕。?c¢q·w_a?n′j′i^a¨.!c\o`m-按照时间来算,二伯应该早就买通了给太子爷开方子的太医,每次都会暗中加量,既吃不死人,也不会那么快就成事。最后,残害血族宗亲的诅咒也不会落在自己身上。二伯是把好刀,得好好利用上。正思索着,追随自己的锦衣卫千户王腾拱手问道:“镇抚使大人,咱们这是要去哪?”朱瞻塙合上了手中名单,缓缓开口说道:“王千户,京城谁最有钱?”“自然是那些前朝旧臣。”“当年皇上发动了嗯~皇上登基之后,户部大臣趁乱销毁了很多乱账,殊不知,他们的小动作根本瞒不过咱们锦衣卫的探子。”王腾跟在自己身边多年,家里老娘病重,孩子在京城上学,后来娶了二房这些事情都是自己给操办的。故而对自己很是忠心,算是左膀右臂之一。说话的时候还算是知道分寸。朱瞻塙淡淡的点了点头之后说道:“走,先去郑赐,郑尚书府上转一圈。”这人在前朝时乃是工部尚书,搞工程的,不可能没钱。老爷子登基之后,将其任命为刑部尚书。这俩职位可都是油水最大的地方。贪污点工程款,收点犯人的好处费,怎么都能弄到钱。?5/2.m+i¨a*n?h?u^a+t^a+n_g·.\c¨o-m/去他家里要个几百万两,轻轻松松。想到这的时候,朱瞻塙已经按耐不住内心的激动了。按理来说,这个时候,朱瞻基已经拿着金令,领了飞鱼服去和孙若微一见钟情去了。但是,朱瞻塙丝毫不慌。回北镇抚司的时候,不仅带走了大部分精锐,同时令人封锁了库房。他要人没人,要衣服没衣服,他有什么资格去搜查。总不能顶着个皇太孙的名头在外面乱逛吧。自己那便宜爹也不是傻子,老爷子刚经历完刺王杀驾,自己抢了瓦罐鸡的军权,要干什么他能猜不到?朱瞻基要是去要衣服,老爹肯定笑呵呵的说个滚。最后即便拿了金令,老爹也只能说一句没有符合大侄子尺寸的。要么就弄一堆又臭又旧的,爱穿不穿。自己的便宜爹绝对能够干出这事来。虽然猜的大差不差,但就是没猜到,自己那便宜爹带着瓦罐鸡来追自己了。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锦衣卫红衣匆忙来禀报说:“皇太孙寻镇抚使大人有急事。”朱瞻塙直接淡淡的笑了笑说道:“兄弟,你看见你的镇抚使大人去哪了吗?”锦衣卫红衣当即笑着拱手说道:“小的没看见。”“嗯,去吧。”“遵命。”今天,谁都不能阻碍自己去耀武扬威,中饱私囊,收受贿赂。这钱必须装进我朱瞻塙的口袋。很快,朱瞻塙带着大军包围了刑部尚书郑赐的府邸。看着宽敞的府门,朱瞻塙嘴角微微上扬。“踹门。”“遵命。”王千户领命之后,直接一脚踹开了郑赐府邸的大门。“锦衣卫办案,闲杂人等回避。”话音未落,五城兵马司的人和锦衣卫分成两队鱼贯而入。郑赐目光坚定的迈着四方步,带着一家老小穿过拱形门来到庭院之中。“郑尚书,这院子够气派啊。”“镇抚使大人。”郑赐很是镇定的躬身拱手行礼。而后抬起一张略显威严的死人脸看着朱瞻塙问道:“不知镇抚使大人亲临,有何贵干?”“天街刺杀一案,本官怀疑与大人有些牵连。”“不知镇抚使大人可有证据?”“都是些靖难遗孤,如今还活捉了一个,这小子刚到昭狱还嘴硬,后来扛不住酷刑,说了几个人名,本官也得奉命查案不是。”郑赐眼神微转,心中则是忍不住想道:“此子能调动五城兵马司的人和锦衣卫协同办案,想必是皇上准许。”“不过,按照锦衣卫的行事风格,若是证据确凿,可不会在这闲聊。”念及至此,郑赐轻声说道:“镇抚使大人,还请借一步说话。”“好。”点头说话间,朱瞻塙随意挥了挥手,示意手下收了刀兵,别吓到人家的家眷。随后,朱瞻塙跟着郑赐来到了一处空荡的花园。“镇抚使大人,下官虽是前朝旧臣,却得皇上垂怜,日夜感激皇恩浩荡,这其中怕是有些误会。”说话间,郑赐暗中给朱瞻塙塞了几张银票。不用看就知道有个几千两。朱瞻塙随手一抓,笑呵呵的拿着银票看着郑赐问道:“郑大人这是心里有鬼啊。”“公然贿赂,可是罪加一等。”“镇抚使大人哪里话,这不过是给锦衣卫弟兄们的茶水钱罢了。”朱瞻塙轻笑了一声说道:“郑尚书之前可是工部尚书,如今又做了刑部尚书,这靖难遗孤是如何通过层层守卫抵达京城。”“郑尚书怕是要好好解释解释。”此刻,郑赐看着那张与赵王朱高燧一般无二的奸诈脸,内心早就已经被气的波涛汹涌,却又无可奈何。称呼上的细微改变,郑赐自然是明白朱瞻塙的暗示。到底是郑大人还是郑尚书,那就要看解释的够不够清楚了。随即,郑赐对着朱瞻塙拱手作揖,硬挤出一张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笑着说道:“镇抚使大人放心,规矩我懂,下官定会好好解释清楚。”朱瞻塙点了点头说道:“好,本官在本镇抚司恭候郑尚书大驾光临。”说罢,朱瞻塙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