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起上次的事,我室友阴阳怪气地说云鹤归脸皮比长城还厚,早被她打习惯了,向来打不还手,人家不仅不生气,还觉得爽呢。后来我就琢磨着,云鹤归估计真喜欢上我室友了,但这个爱可能有点病态。”
宋暖栀听得有点瞠目结舌。
消化好一会儿,她才感慨道:“那个云家太子爷确实挺疯。”
谢邀月:“是啊,不知道怎么会有那样的人。对比之下,沈宴简直出淤泥而不染,比普通男人有钱有地位有颜值,在同身份地位的男人里,他又性格好,做事稳重,跟这样的人结婚,你可得跟他好好的。”
宋暖栀指尖拂过腕上的玉镯:“我们两个本来就好好的。”
“我说的是心。”谢邀月用手指点她的心口,“你要把他的心也给抓牢了,不然万一离了婚,这么稀有的结婚对象岂不是要白白便宜别人?”
宋暖栀垂下头,继续研磨香料:“这哪说得容易,走一步看一步吧。”
见她一提感情就逃避,谢邀月无奈摇头。
宋暖栀表面看上去温婉脾气好,她其实是一个很难交心的人。
小学,初中,高中,大学,因为性子好她每个阶段都会有几个关系还不错的同学。
但只要升学时分隔两地,关系就会慢慢疏远。
她从不主动维系感情。
这么多年,谢邀月是她唯一一个真心相交的闺蜜。
这要归功于两人从小一起长大,又都喜欢传统香的缘故。
她交朋友都这么谨慎,更不要说对待感情了。
谢邀月是真心希望她好,又出口劝道:“你和沈宴又不是刚认识没多久,他都照顾你好几年了,品行到底怎么样你心里都知道的。如今你们俩结了婚,他对你体贴照顾,感情方面你完全可以大胆一点。有感情的夫妻和没感情的夫妻,那相处起来的甜蜜程度肯定是不一样的。”
宋暖栀被她说的心里有些乱,手上忙着研磨香料,嘴上胡乱应道:“嗯,我再考虑考虑。”
又有客户上门,谢邀月轻叹一声离开。
谢邀月的话,宋暖栀暂时还不愿深思。
想到腕上的镯子是个古董,她有点心惊肉跳,犹豫片刻后起身去洗手间,在手上涂了点洗手液,试图借着泡沫的顺滑度把镯子取下来。
结果试了几次,她把手都给挤压红了,镯子也没下来。
明明记得上次沈宴帮她戴上的时候没这么费劲,没想到现在这么难取。
宋暖栀怀疑自己最近是不是胖了。
她暂时放弃取下玉镯。
为了不把这一个亿给打碎了,她后面做什么事都格外小心。
在花榭待了一天,晚上和谢邀月一起吃过晚饭,宋暖栀才回的天瑾御苑。
沈宴不在,偌大的房子里有些冷清。
好在还有黑尾陪着她,她一推开门,黑尾便喵呜着迎了上来。
秋姨把它照顾得很好,身上干干净净的,毛发蓬松,还有股淡淡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