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的人?”
烛火下,李旦饶有兴趣看着眼前的佳人,脸上露出一抹玩味之色。“看来你们韦家这次很有诚意,不但送来十箱金子,甚至还将你这位美人送给本王!”说话间,他伸手挑起了韦莲儿那精致的下巴,笑道:“既如此,那就开始脱吧。”话毕,他转身坐到凳子上,一副看好戏的模样。韦莲儿闻言不禁脸色微变,忍不住看了外面一眼,低头小声道:“若是王爷想要,今晚奴家便可沐浴更衣前来,如今是白天……”“白天怎么了?”李旦眉头一挑:“难道白天就不能要了?”“你要想清楚,现在是你有求于本王,本王想什么时候要,就什么时候要!”“当然,你若是想拒绝,那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你们韦家的要求,本王不会答应。”说话间,李旦还将帐内铜镜转了过来,正好对准韦莲儿。韦莲儿站在铜镜前,指尖微微发颤。烛火摇曳,映得她面容半明半暗,那双与韦香儿极为相似的丹凤眼里翻涌着不甘与屈辱。她咬紧下唇,齿尖几乎要刺破肌肤,却终究松开了手。罗裳轻解,丝绦垂落,一层层华服如剥落的尊严,无声委顿于地。她盯着镜中的自己——雪白的肩颈、纤细的腰肢,本该是骄傲的资本,如今却成了砧板上的鱼肉,任人觊觎。她闭了闭眼,仿佛这样就能隔绝那即将覆上来的肮脏手掌。指尖触到最后一层里衣的系带时,她忽然僵住,胸口剧烈起伏。她不甘心,不甘心就这样被当作玩物,不甘心步韦香儿的后尘。可传来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带着不容抗拒的威压。她深吸一口气,猛地扯开衣带——衣衫滑落的瞬间,一滴泪砸在镜面上,模糊了那张与亡姐酷似的脸。但,就在韦莲儿以为自己即将要落入李旦手中时,脚步声却戛然而止。李旦饶有兴趣地盯着眼前这宛如艺术品般的娇躯,却无动于衷。他站在原地,轻笑道:“还算不错,很听话,不过,本王似乎没有答应你献身之后就同意你韦家的要求吧?”此言一出,韦莲儿脸色大变,猛然抬头,死死盯着李旦:“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李旦耸耸肩:“就是你理解的意思。”“啊……你……”韦莲儿惊怒交加:“你……你竟敢戏耍与我!”说完,她连忙拉起地上的衣服,裹住自己的娇躯。此刻,大雪初停,营帐外积雪皑皑,刺目的白映着帐内昏黄的烛火,将韦莲儿的影子投在毡壁上,摇曳如鬼魅。她衣衫半褪,肩颈雪白,却在李旦冰冷的目光下寸寸僵硬。“陛下既已看够了,可否放过韦家?”她嗓音低哑,指尖死死攥住滑落的衣襟,眼底翻涌着屈辱与恨意。李旦负手而立,唇角噙着一丝讥诮:“韦氏谋逆,罪证确凿,本王为何要放?”话音未落,韦莲儿骤然暴起!她猛地拉拢长衫的瞬间,一柄寒光凛冽的匕首自袖中疾射而出,直取李旦咽喉!“铛!”李旦侧身闪避,匕首擦过他的颈侧,深深钉入身后立柱。 韦莲儿已如鬼魅般扑至,十指成爪,直掏心窝。李旦反手格挡,袖中暗刃滑出,两人在狭窄的营帐内缠斗,烛火被劲风撕扯得忽明忽灭。韦莲儿招招狠辣,匕首划破李旦的蟒袍,在他臂上留下一道血痕。她眼中燃着疯狂的快意:“李旦!你杀我姐姐,如今又要灭我满门,今日我要你血债血偿!”李旦冷笑,突然变招,一掌劈向她手腕。韦莲儿吃痛,匕首当啷落地,还未及反应,便被李旦掐住喉咙狠狠掼在地上!“就凭你?”他俯身逼近,五指收紧:“韦香儿死前也是这般不自量力。”韦莲儿呼吸困难,眼前发黑,却仍死死瞪着他,唇边溢出血丝。帐外风雪呼啸,而帐内,只剩她逐渐微弱地挣扎。“你……你不得好死!”纵然被李旦控制,但韦莲儿却依旧宁死不屈。“哦?是吗?”李旦忽然冷笑一声:“你知道吗,本王最近心情很不好,既然你自己送上门来,那就休怪本王心狠手辣!”话毕,李旦忽然放松了手,让韦莲儿得意喘气。在韦莲儿诧异的目光中,李旦朝帐外喊道:“韦莲儿刺杀本王,元芳,将韦家护送之人全部拿下!”帐外的李元芳闻言顿时脸色大变,腰间链子刀出鞘,怒喝一声:“好胆,竟敢对殿下动手,将他们全部拿下!”大雪初停的营帐外,天地间一片苍茫。积雪没踝,寒风卷着细碎的冰晶呼啸而过,刺得人脸颊生疼。李元芳手握链子刀,立于阵前,身后是黑压压的左卫精锐,铁甲森然,杀气凛冽。对面,二十名韦家护卫持刀而立,虽人数悬殊,却无一人退缩。他们皆是韦氏精心培养的死士,此刻背靠背结成圆阵,刀刃映着雪光,冷冽逼人。“杀!”李元芳一声令下,左卫如潮水般涌上。刀光剑影瞬间撕裂了雪地的寂静。韦家护卫怒吼着迎战,刀锋划破空气,带起一道道血线。一名护卫挥刀斩断两名左卫的咽喉,却被侧面刺来的长矛贯穿胸膛,鲜血喷溅在雪地上,触目惊心。另一人纵身跃起,刀势如虹,连斩三人,却被乱箭射成刺猬,重重栽倒在雪中。雪地被鲜血染红,惨叫声与兵刃碰撞声交织。李元芳身形如电,链子刀寒光闪烁,每一剑必取一人性命。韦家护卫虽悍勇,但在左卫的层层围攻下,终究寡不敌众。最后一名护卫浑身浴血,拄着断刀半跪于地,喘息粗重。李元芳缓步上前,刀尖抵住他的咽喉。“韦氏……不会亡……”护卫咬牙嘶吼。剑光一闪,人头落地。随后,李元芳朝帐内李旦拱手施礼:“殿下,所有人已经被拿下!”“很好!”李旦冷笑一声:“立即召集所有人皇室宗亲,文武大臣,让他们亲自过来看看看韦家的所作所为!”“还有,将此女控制起来!”敢对他动手,他岂会轻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