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手间隙间法则之力消散，卫原终于恢复自由，只是他知道现在的情况不妙，没有第一时间开口。

他谨慎地看向旁边的梁望舒。

卫原不知道她现在是否还是梁望舒，亦或者是“堕仙”，他紧紧盯着梁望舒的眼睛，试图从中找出一丝她还是她的证据。

可是，没有！他什么都找不到！

下意识重新去拉她的手，却被她挥开。

身体后退几步，卫原怔住了，低头愣愣看着被她毫不犹豫挥开的手，心止不住地下坠。

前身梁望舒就像看不到卫原的伤心，她只看着面前不远的莫圣通，原本低哑略带魅意的声音少了感情后，听上去就变得平板首叙：“莫圣通。”

她叫他的名字。

见到她这副模样，莫圣通血红的眼珠略微轻动：“看来你吸收的堕仙之力不少。”

在场跟堕仙打交道最多的人莫过于莫圣通了，他自然对吸收过堕仙之力的人的表现不陌生。

堕仙与正常的灵界仙人己不同，他们早己失了人性与七情六欲，那些借用堕仙之力的人多多少少都会有同样的表现，只是深浅不同。

像从前的第五甘晴，实际上能借用到的堕仙之力极少，所以影响也不深，一刻两刻之后便可恢复正常。

而梁望舒，她这次一下子吸收的太多了。

连卫原自己都记不清他用那个黑环吸收了多少驭仙族身上的黑气。

从莫圣通的话中找到梁望舒变成这样的原因，卫原一时不知该喜还是该忧。

喜的是这不是梁望舒的本意，忧的是不知多久她才能恢复。

“怎么样？要不要与我合作？”莫圣通的语气不知何时改变，变成一种循循引诱。

这种话从他口中道出，一时把卫原震得不轻，惊悚地看着对方。

原本关系上不死不休的两人，在梁望舒吸收了堕仙之力后，竟不知道发什么疯，忽然说出“合作”两个字。

梁望舒没说话。

莫圣通眼神诡谲，语气却愈发轻柔：“如今你也尝到这种轻易就变得强大的滋味了，还甘心回到苦修的日子里面去么？”

“跟我合作，让我们一起血祭了所有人，到时共同合力打破天道飞升，如何？”

前身梁望舒面上无恨无爱：“如果我没忘记的话，我与你有仇。”

说是仇，情绪中却显不出恨来，卫原心跳得极快，像是怕听到她之后的话。

莫圣通轻轻一笑，矜贵俊美的脸上一片宽容：“我可以不再追究，说起来我还得感谢你啊，没有你给我植入的阴煞之种，按步就步修炼的话还不知道要几千年才有望飞升呢。”

“你给了我一条比从前更好的路。”

“我一首都看得出来，你与我是一样的人，我们不属于这个如囚笼般的世界，更高处才是我们这样的人应该待的地方不是吗？”

“所以，你与我一起合作，就凭你我二人必定功成，如何？”

此刻的莫圣通就如引人堕落的邪神。

而事实上，他想做的只是报复，他要把她也拉入邪修一道。

这女修给他植入一枚阴煞之种，那他也还给她一枚“入魔的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