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言锦看他一眼,“本王什么时候说话不当真?”
嫣素趴在地上,仿佛抽干了全身的力气,竟是连站都站不起来,不是跳舞累的,是因为她亲耳听到萧言锦把她送给了别人。
原来让她打扮漂亮一点,让她卖力一点,是为了将她送人……
那一刻,嫣素心如死灰,她费尽心思想成为肃王的女人,并不惜挺而走险,可原来,不过是一场绮丽的梦,那个男人不论眼里还是心里,都不曾有过她。
温容是个怜香惜玉的人,见嫣素似乎无力站起来,亲自过去扶她,温和的低语,“可是累着了?”
嫣素并不曾仔细看过温容,如今近在咫尺,却是面冠如玉的青年男子,看人的时候,眼角眉梢似有春风扑面,让人觉得温暖。嫣素的心情莫名就好了许多,她本就是被人送来送去的玩意儿,跟着这位温润如玉的公子,总比跟着冷心冷面的肃王强。
温容在肃王府吃完酒,带着美人儿回了府,刚把管家叫过来想安排住下,就见珍珠冲了进来,哭哭啼啼对着他扑过来,“你这个没良心的,当初娶我的时候,你是怎么说的……我命好苦啊……我不活了呀……呜呜呜,没良心的……”
她对着温容又打又骂,美人拳,原也不重,温容自知理亏,挨几下也没关系,谁想珍珠的指甲尖利,连抓带挠,把他的脸都抓破了,火辣辣的疼。
他一边抵挡,一边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没娶她,是肃王送的舞姬……”
珍珠哭闹着,“什么舞姬,我不就是你的舞姬么……呜呜呜,你若是正经娶回来一门夫人,我也认了,可这算什么,算什么啊你说……”
她不依不饶,长长的指甲又在温容脸上划了两道,温容的耐心也有限,用力将她推开,“你这个泼妇,我要休了你!”
珍珠一听,一屁股坐在地上哇哇大哭起来,她嗓子好,哭起来抑扬顿挫,余音绕梁,动静大得连温夫人都惊动了。
跑过来一看,宝贝儿子脸上被抓了几条血印子,顿时气得直发抖,大声喝道,“来人,把这个泼妇给我赶出去,容儿,给她一封休书,从此不准再踏我温家门!”
老夫人动了怒,珍珠就老实了,不敢再闹,小声的抽泣着,披头散发坐在地上,整个人缩成一团。
温容说要休了珍珠是气头上的话,现在温夫人发了话,他又踌躇了,嗫嚅道,“娘,今日有些晚了,黑灯瞎火的,你让她去哪儿?还是明天再……”
温夫人恨铁不成钢的瞪他一眼,“等到明天,你这张脸还能要么?哪怕是正经媳妇,也断没有抓花夫君脸的,她倒好,一个如夫人竟这般厉害,原先我和你爹就不同意娶她进门,耐不住你苦苦哀求才答应,进门后见她也算安份守己,方才不说什么了,可现在,你带个女人回来,她就妒成这样,往后娶妻妾可如何是好?这等悍妇若是留下,定是家宅不宁,不如趁早打发了罢!”
珍珠听温夫人这样说,悔得肠子都青了,她只想闹得温容把人退回去,没成想倒变成自己要扫地出门了,她哭着跪在温夫人面前,“夫人,我知错了,呜呜呜,不要赶我走啊,珍珠真的知道错了,呜呜呜……我无爹娘,也无兄弟姐妹,您让我上哪去啊……”
温夫人心里还有气,不理她。
珍珠跪着又求到温容跟前,“公子爷,你是最疼我的,你忍心赶我走么,我不走,公子爷,你打我吧,你打我出出气……”见温容不动,她抬手狠狠抽了自己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