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素便试着去拿,“真的不重?我试试。”
丁三忙道,“嫣素姑娘,这可不是您能干的活,还是……”
“我就试一下,”嫣素冲他一笑,丁三顿觉全身的毛孔都张开了似的,人都要飘起来了。
嫣素双手接过斧头,叫灯草松手,灯草便松了手,结果斧头直直的坠下来,嫣素一声惊呼,脚移了一下,斧头没有落在她脚上,但斧柄砸在她脚背上了,她疼得眼泪都出来了,弯着身子,表情极为痛苦。
所有人都围上了上来,七嘴八舌的问,“嫣素姑娘,您没事吧?”
“嫣素姑娘砸哪了?”
“赶紧叫医官来看一下。”
秋月瞟了灯草一眼,“我家姑娘还没拿稳,灯草你怎么就松手了呢。”
丁三立刻就吼上了,“灯草你怎么搞的,不会看着点么?”
灯草说,“嫣素姑娘叫我松手我才松开的。”
可她的话没人听,大家看到的事实就是灯草用斧头砸了嫣素姑娘的脚。
福伯闻讯而来,一同赶来的还有府里的医官,嫣素被扶进屋里,医官查看了伤势,还好伤得不重,脚背有些红肿,擦些药油就没事了。
福伯气得脸都青了,嫣素侍过寝,是肃王府的大功臣,结果被灯草用斧头砸了脚,再联想到某些风言风语,和肃王对灯草的另眼相待,很难不认为灯草是故意的。福伯恨不得一巴掌拍死她,却也知道打狗要看主人,毕竟灯草的背后站着萧言锦,他不好动手,只能恶狠狠的瞪着灯草。
“你说,是不是故意的?”
“不是。”
“还不承认?”福伯拿手指着她,“等王爷回来,看怎么收拾你。”
“……”
“下次看到嫣素姑娘,自觉避开些,听到了没有?”
“……”
“跟你说话呢,听到了没有?”
“听到了。”
福伯训了半天,训得自己都没了脾气,“灯草啊灯草,看着挺老实的样子,没想到你……”他十分感慨的摇摇头,灯草刚入府的时候,他还同情可怜过她,小叫化子出身,能想像得出来受过多少苦?可受再多的苦也不能仗着王爷宠爱就横行肆意!
外头都传肃王不近女色是有龙阳之癖,他是不信的,他家王爷阳刚正气,天地可鉴。可自打灯草进了府,他越瞧越不对劲,总觉得萧言锦开始往歪路上走,如今王爷身边有了嫣焉姑娘,这就像一颗破土而出的小苗,让他看到了希望,怎么也不能让灯草毁了他的希望。
福伯安排软轿送嫣素回院子,自己也跟着一道走了。后院里清静下来,灯草惘惘的站着,受冤枉这种事,她并不陌生,冤枉她偷东西,冤枉她打人,冤枉她杀狗宰猫,把错事一骨脑都推到她身上,经历得多了,她也麻木了,从来不辩解,因为没有人会听,也毫无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