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是七郎冒犯了,聂娘子宽宥。”
闻言,吴琦作出谦逊失礼的姿态赔礼致歉,让桑瑜都不好再说什么了。
知道聂小娘子的性子,吴琦也不急着怎样,想着慢慢来便好。
还没等桑瑜说句告辞的话,吴七郎这边又开始搭话了。
“聂娘子这大清早的是要去往何处?”
吴琦想着,若是同路,他便厚着脸皮护送一番,趁机再搭几句。
“去我姨母家,与吴郎君不同路的。”
就好像识破了他的心思,吴琦听到那么一句,讪笑了几声应了一声是。
聂家主母桑夫人的妹妹嫁了光禄寺卿周远,家住朱雀大街以西的光德坊,确实同他家再往南行一个坊便抵达的亲仁坊不同路。
见聂小娘子说完便要阖上车帘,吴琦不甘心,眼珠子骨碌碌一转,想起了一桩也许能让聂小娘子展颜的妙事来。
“聂娘子且慢,七郎还有一桩趣事要说与娘子听,是个能让娘子展颜欢笑的好消息~”
去岁聂薛两家那场龃龉闹得全长安城都沸沸扬扬,纵然圣人已经重重罚了薛怀瑾那浑人,但吴琦相信聂家不会宽心的。
“何趣事?”
桑瑜只觉得这人有完没完,强忍着烦躁问道。
只见吴七郎掬起笑,将昨夜在胡月楼听到的消息一一道来。
“聂娘子可曾听闻前几日定国公父子在对战吐蕃的战报?”
猝不及防听到那个第一讨厌的薛家人,桑瑜蹙了蹙眉,一时间即将聘猫的欢喜都暂时忘却了。
“未曾,我不关心他家的事。”
不出吴琦的所料,一提起薛怀瑾那厮,就见聂小娘子冷了脸,像是听到了什么脏东西污了耳朵。
吴琦继续道:“三日前战报传来,我军大胜,然那位宁远将军在战场被流箭所伤,至今昏迷不醒,此刻正在班师回朝的路上。”
“瞧瞧,这是不是报应?平素便一副目中无人的狂妄姿态,去岁还做了那等张狂蠢事,落了娘子脸面,还因此伤了令弟,许是老天爷也看不过眼,开始教训他呢哈哈哈~”
“据说三日都未曾醒来,不如继续睡下去好了~”
说着说着,吴琦便没了正形,将自己对薛怀瑾的恶气也展露了出来,甚至说出来最后那句称得上恶毒的话。
他既看不惯那厮狂妄的做派,也因对方出类拔萃的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