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手摸在门把上,下一秒一柄尖刀直穿手掌,扎在本就不结实的木门上。
“啊!”
炭人嘶哑的嚎叫声穿透木门,把听到动静,想凑近看热闹的村民吓得四散而逃。
崔瑾盘腿坐在正对大门的窗户边,胳膊拄在膝盖上,笑着歪头一脸蛊惑的看向被她用尖刀钉在门上的人,嘴里有一下没一下的哼着调子。
“跑什么?本来挨一鞭子刚才的事就算两清,你说你偏要跑,也不知道你图什么。哦…你不会真的以为你能跑掉吧。哈哈哈…那你也太瞧不起我了。”
话音一落,崔瑾收敛起脸上的笑容,从窗边跳了下去。
走到门前将插在他手掌里的尖刀拔了出来,附着在上面的血水被连带着甩了炭人一脸。
崔瑾稍有嫌弃的注视被弄脏的匕首,不爽的甩了几下,弯腰捡起炭人身上缠绕的布条,擦拭手里的尖刀。
“你的记事本被烧掉了一大半,我从上面的只言片语拼凑出了一些内容,但还有很多我不知道的,不如你来给我讲一讲吧,也许我一个高兴,就不把你送给他了。”
崔瑾语调平缓,让人听不出情绪,只是表情阴暗可怖,倒在地上攥着手掌的炭人搞不清楚她到底是在高兴还是生气。
知道他躲不掉了,炭人破罐子破摔的看着面前的疯女人,“你想听什么?”
“那就先讲讲他的腿是怎么断的吧。”崔瑾靠在墙上玩弄着手里的尖刀,看似悠闲,实则微胁意味满满。
“那是他活该!”
炭人正准备咆哮,被崔瑾一个眼神吓的缩了回去。
“他和元娘以前是我们戏班的台柱子,都是从小被培养成的旦角,可能登台的机会不是次次都有,元娘只是想在台上亮个相,他连这个机会都非要抢,实在没办法,我就趁着大家都在睡觉把他约出来趁机敲断了他的腿。”
“所以是元娘让你敲断他腿的?”
炭人听见她怀疑元娘,立刻挣扎着起身辩解。
“当然不是,元娘她很善良,连路过的野猫都不舍得踢,她不敢的,所以我替她来做,替她来挣。”
听到他把元娘描述的这么善良,崔瑾会心一笑,眼里充斥着不屑。
“可我记得他和我说的时候,你们两个之间似乎还掺杂着感情事。”
闻言男人抓住落在身后的铁链,扶着墙起身准备从身后勒住崔瑾的脖子。
腿还没来得及站稳就被早有预判的崔瑾迎面一脚踹在胸口上,直接向后摔去。
“说话就说话,别搞花样,再乱动我就把你镶进墙里,糊上水泥,彻底留在这座阴宅。”
崔瑾往前走了两步,一脚踩在男人的手掌心,用力碾了下还在咕咕冒血的伤口,疼得脚下人浑身抽搐着认输。
“我没有!我的身心都是属于元娘的,他说的都是他的臆想,我只是对他好了点,他就说我喜欢他,难道这也是我的错吗?你不能凭着臆想就给我定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