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她知道,是自己的不称职才导致如此。
萧素素挑眉,两手插兜:“我怕我不来,你被骗得渣都不剩。”
她这又混又拽的模样,跟萧默一模一样,黄兰静静地看了女儿片刻,说:“赵宇是你爸生前最好的朋友。”
萧素素盯着她的眼睛:“那又怎么样?妈,我和你说过无数次,我爸已经死了,死了十年了。”
黄兰的脸色变了。
萧素素并没有停止,“难不成,你还真想他变成鬼或者借尸还魂在谁身上回来找你?”
……
苏返远远地看着她们娘俩走向他,不知道萧素素对着黄兰说了什么,她低下了头,眼底一片潮湿。
“好巧啊,嫂子,是出来遛弯么?”
这话在赵宇肚子里翻滚了无数次了,说起来无比顺畅,黄兰挤出一丝笑,旁边的萧素素看了看桌上点的菜,乐了:“是挺巧的,你们也是碰巧在我家楼底下?碰巧在一起?然后碰巧点了我妈爱吃的菜么?”
这一桌子菜,锅包肉、蚂蚁上树、地三鲜、糖醋排骨、清灼大虾,除了清灼大虾,哪个不是她妈爱吃的?
赵宇被戳破心事儿,尴尬的直挠后脑勺,返倒是神色如常,目光平静地看向萧素素,点了点头,语气淡然:“无巧不成书,坐吧。”
对于赵宇来说,萧素素的犀利与不留情面,让他尴尬。
可对于苏返来说,心里满满的都是自豪。
因为是警察,从小萧默就有意训练萧素素的观察能力,说是训练,不如说是发挥女儿的爱好。那时候,能休息了,萧默就带着女儿去广场上喂鸽子,观察周边的人,他会经常提问:“第九个路过喷泉的人。头发什么颜色?”小素素回答的脆生生的:“深棕色,但发根有几厘米的黑发,应该是染得?爸爸,对吗对吗?我说的对吗?”
每回答对一次,萧默就会给女儿买个冰淇淋,前期还好,小素素回答的都有错误,一天能混着一根冰棍就不错了,可到了后面,快六岁的时候,因为一天吃了太多冰淇淋,萧素素拉了肚子,爷俩被黄兰训了半天。
这是他的宝贝女儿,敏感细腻,干活犀利,又能吃苦。
并不是别人口中不学无术的混混。
她不过是少一些关爱与引导。
苏返坚信,只要黄兰走出来,把精力分在女儿身上一分,她们娘俩就会慢慢好起来的。
晚风徐徐吹过,街角熙攘热闹。
四个人围坐在一个小桌上,面前都是自己爱吃的菜,可黄兰却有些局促不安。
她已经许久没有出来吃饭了,基本上都是玩牌间隙胡乱凑合一口,这样的热闹与她格格不入。
赵宇把菜单递到了萧素素的手里,“侄女,看看还加点什么不?”
萧素素:“不用,我看菜里都没加葱花,赵叔叔,你可真细心,去我家吃顿面条,连我妈不吃葱花都发现了。”
赵宇:……
苏返在旁边用热水烫了烫杯子,倒了杯酸梅汤放到了黄兰的面前,黄兰局促地说了声“谢谢”。
曾几何时。
他们一家三口在萧默难得休息的六日,总是会出来搓一顿。
那时候,苏返一个月才几百块钱,虽然吃不了什么贵的高大上的东西,但是三菜一汤,一家三口能吃的肚子滴流圆,萧默最后总是会把衣服掀起来,逗着女儿拍大鼓玩,逗得小素素“咯咯”的笑。
十年的岁月时光能隔开什么?
曾经那个温柔似水的妻子,如今却拘谨地佝偻着身子,端坐在那里,动作小心翼翼,眼神黯淡无光,仿佛所有的光彩都被岁月磨去了。
而那个一笑就露出小豁牙的开朗女儿,如今已出落得亭亭玉立,却浑身紧绷,眼里满是敌意与防备,再没了从前那份天真无邪的笑。
好在赵宇知道黄兰对什么感兴趣,夹着菜吃了口,笑着说:“嫂子,你知道吗?我和萧队以前出差的时候,就爱吃苍蝇馆里的菜。”
他们那时候夙兴夜寐,连轴转,能吃一口就不错了,没那么多挑剔。
黄兰点了点头,跟着他说:“我记得,08年的时候你们去汶川支援,忙的他嘴上都是大泡,吃了一个月的方便面。”
“是,那次真的是太紧急了,余震那么多,老百姓随时都会有危险,不过,好在都过来了。”赵宇感慨,他看了看萧素素,“那时候你才那么一大点,你爸从汶川回去的路上,还给你买了个拨浪鼓。”
每次重压后的放松,萧默的脑海里都是妻女,他们缉毒7队都习惯了,每次任务一结束,萧默扯开防弹背心就往家蹽,后头几个弟兄叼着烟直乐:“瞅咱队长,回回收队跑得比缉毒犬还快!”有人掰着手指头算,这月第二回推了洗脚局——闺女幼儿园手工课要交树叶画,媳妇儿炖了酸菜白肉锅。
苏返的目光落在黄兰的身上,淡如月色,却带着一股子温柔。
萧素素吃着小排,看着赵宇:“赵叔,我怎么看不明白你和苏返的关系,在学校里,大家可是传遍了,苏家多有钱。”
她盯着赵宇身上几十块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