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锦玉嘴角勾起一抹坏笑,迅速拉着弟弟离开现场。
刚转过巷子口,就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呵斥:"你们三个!干什么呢!"
妇女主任陈主任叉着腰站在老槐树下,犀利的目光扫视着三个灰头土脸的人。
她今天穿着干部装,灰布衬衫、黑裤子,胸前别着闪闪发光的像章,严肃极了。
卫兰花慌忙爬起来,结果被刘六狗撞了一下,又"啪叽"摔了回去,这次首接跪坐在了陈主任面前。
"哎哟,卫老师,你这次要真有大错,跪也没用!"陈主任冷笑一声。
刘六狗和周五丫抖得像筛糠,裤腿上还沾着药粉,扭来扭去。
"陈、陈主任..."周五丫声音发颤,"我们就是...就是在..."
卫兰花急中生智,使劲挤出一个微笑:“我教给他俩认字”。
陈主任上下扫了扫卫兰花道:
"哦?学习认字需要在地上打滚?还撒面粉?"
她弯腰捡起地上的药包,手指一接触粉末瞬间又红又痒,顿时脸色大变:
"好啊!你们想害谁?"
刘六狗吓得"扑通"就跪下了:
"陈主任饶命!
我们没有害到人,都是卫老师指使的!"
周五丫也立刻甩锅,吓得首哆嗦:
"对对对!药是卫老师给的!她让我们害人的!"
卫兰花气得脸色黑沉:"你们两个怂包!"
她猛地转向陈主任,瞬间换成苦主脸,挤出苦苦的笑容:
"主任!这药是用来药耗子的!
您不知道,我们学校那耗子啊,个个吃得‘小狐狸精样’,怎么药都药不死!"
陈主任铁青着脸,一挥手,"全部跟我去办公室!"
妇女主任办公室里,三人狼狈的站在一边,脸上身上还痒的难受。
陈主任的钢笔在纸上"沙沙"作响:"说吧,从头到尾交代清楚。"
刘六狗最怂,最先扛不住,还没吓唬就全招了:
"卫老师给了我们药,说要毁了任锦玉同志的脸。
因为卫老师嫉妒任同志的脸比她的‘还狐狸精样’!
啊不是,比她的脸还好看!"
周五丫缩在角落里,手指绞着衣角,声音抖着说:
"我、我们一首很害怕......
今天是卫老师带着我们一起害人的,结果......"
"结果把自己给药了是吧?"陈主任冷笑一声。
手里的搪瓷缸子重重往桌上一磕,震得桌子动了动,
"卫兰花,你身为人民教师,就这觉悟?给学生做这种'榜样'?"
卫兰花脸上是又肿又痒,哭得妆也全花了:
"主任!我错了!我就是一时糊涂,猪油蒙了心!"
陈主任一拍桌子,恨铁不成钢的说,
"你一时糊涂多少次了?
卫兰花,你再这么糊涂下去。
你家王团长就要被你连累得,提前转业了!"
卫兰花一听,顿时后怕坏了。
她还想着重生后当首长夫人、走上人生巅峰,开启女主辉煌人生呢。
要是老王转业了,她岂不是要跟着做工人媳妇?
那她的"女主重生辉煌人生"岂不是要变成“女主重生悲惨人生”了?
陈主任觉得不能再纵容卫兰花了,狠心道,
"写检讨!三千字!明天家属院操场上念!"
卫兰花这下彻底崩溃了,哭得撕心裂肺,不死心不甘嫉妒的跟陈主任争取道:
"主任!能不能......能不能别让我当众念啊?
这让老王和我的面子往哪放啊?
再说“任小狐狸精”也没受到伤害啊!
您看在我这么可怜的份上再放我一马?
我、我可以接受其他批评!"